还不如他和解玉楼在天台上看星星浪漫呢。
小腿忽然被人轻轻蹭了一下,池畔顿时感觉一股酥麻的感觉从小腿传上来,让他头皮都发麻。
他立刻朝解玉楼看去。
解玉楼手里的餐刀慢悠悠地晃着,他脸上带着一点戏谑的笑意,在昏黄的烛火下,显得他的眉眼更加深邃俊朗。
他的眼睛很亮,倒映着摇晃的烛火以及池畔的脸。
池畔的心跳猛然加快了跳动,他想收回视线,可又舍不得这样的解玉楼。
“咳!”宙神清了清嗓子,池畔才如梦初醒。
他红着脸垂头,耳根都红透了。
宙神正面看着他,把他对着解玉楼发呆,又羞涩到不知所措的模样看在眼里,觉得自己心头有些奇异的酥麻感。
“宙神先生,您想说什么来着?”童和直入正题,打断了这几人之间微妙的气氛。
宙神眨了下眼,道:“我梦见过池先生,在末世开始之前。”
三人都看向他。
池畔为了不让自己继续注意小腿上的触感,故意转移注意力道:“你梦见我什么了?我从来没见过你。”
宙神道:“那是我刚刚被选做神父的第一年,也是末世正是开始的半年前。”
那晚,宙神如往常一样,泡过了澡,之后点燃熏香,躺在了自己柔软的床上。
闭上眼,他很快陷入了沉睡。
以往平和温馨的梦境,在那晚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那是一个血腥残暴的世界,尸殍遍野,流血千里。
宙神感觉到了来自远方的召唤,于是,他踏着尸山血骨,一步一步,朝着召唤声而去。
慢慢的,他终于离那道召唤声越来越近,可忽然,他停下了,前方像是被一道雾气所挡,让他再也不能前进。
可召唤声就在前面,他甚至都看到了那道模糊且巨大的身影。
那身影隐在灰白色的雾气里,不知道多大,不知道什么形态,更不知道是死是活。
他伸出手,想去推开雾气,可他却醒来了。
之后,他不断地做着这个梦,直到世界上第一个丧尸感染者出现的那一天,宙神见到了那个模糊的身影。
那是一个男人,一个双眼紧阖,蜷缩在地上的人。
而男人的脸,和池畔的一模一样。
宙神站起身,走到墙边一副描述着“耶稣受难”的画像前。
他伸手,将那副油画从画框里拿了出来,而拿下来之后,一张新的油画出现在大家眼前。
池畔呼吸一窒,他不由自主地站起身,走到那副画前。
画里的人只有上半身,而画中人就长着池畔的脸,可又不像是池畔。
因为池畔记得自己从来没有穿过那么一身白色的长袍,也从没有过那样长到脚踝的长发。
童和眉心紧蹙,也凑在画布前查看。
如宙神所说,这幅画确实已经画了一段时间了,而且看这副画的落款,能知道画的作者是国最著名的油画家之一。
可那名油画家,在末世最初的时候,就已经被感染。
当时的新闻童和还看过。
所以说,要么是宙神冒用画家的名号画了这幅画,要么,宙神说的就是真的。
解玉楼抱臂站在池畔身后,淡声道:“这不是池畔。”
宙神扬眉,朝他看去。
“是有点像,但绝对不是池畔。”解玉楼又说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