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记得那女子乃是市井出身,沈安说以后沈家就是她的娘家……”
呃!
气氛马上又变了。
唐仁躬身,“陛下,臣请释放王左氏。”
赵曙看了群臣一眼,觉得殿内的气氛有些古怪,就问道:“今日你请见何事?”
唐仁说道:“陛下,钱庄近日借贷颇多,几近钱荒,臣……”,他抬头,认真的道:“臣听闻宫中颇有些钱钞,臣敢请陛下,把钱存入钱庄……”
这个话题转的很是生硬,却让大家生出了兴趣。
“再议!”
赵曙只是转移个话题,他随后说道:“王左氏……明日就放了吧。”
多关一天,这是一种姿态,让人知道帝王的威严。
而不论法,就是帝王特赦,让人想起了前汉时的例子。
子为父报仇,剁掉了仇人,帝王赦免。
谁有意见?
稍后散朝,众人三三两两的出去,有人说道:“官家特赦不是不行,可前汉的是董黯为母报仇,这是妻为夫报仇,能混为一谈吗?”
“那你先前为何不说?”
“那不是……那不是沈安快回来了吗?那厮身上带着灭国大功,某也只能暂且退避啊!”
吕诲等人听到这些话,不禁都冷笑不已。
“王雱一死,王安石被重创,沈安等人亦是如此,至于王左氏,无关紧要之人,何必为她和官家争执。”
吕诲的话引发了共鸣,众人都纷纷表示,新政那边死了一个天才,当真是喜大普奔啊!
有人甚至假惺惺的道:“要不咱们去王家探病?”
这话嘚瑟过头了,吕诲冷冷的道:“王安石会拎着刀宰了你。”
老王能和司马光斗殴,你以为他是个动口不动手的君子?
那人讪讪的道:“听闻他告假在家,怕是心神混乱,罢了,不去添麻烦。”
……
王安石在家里也没啥用,只能和妻子一起发愁,等待着御医的诊治效果。
“王知府,病人无法服药,只能针灸!”
王安石知道只能如此,和吴氏低声说了几句,吴氏问道:“在何处下针?”
御医很是自信的道:“头部!”
嘶!
王安石和吴氏倒吸一口凉气,心想那可是头部啊!
御医也知道这个风险,但他依旧很自信的道:“请王知府放心,某的针灸之术在宫中第一。”
王安石心中稍安,吴氏听到宫中第一这个名头,不禁欢喜,就问道:“敢问于御医,这针灸头部治好了几人?”
就如同后世的新型药品和治疗手段刚出来时的一样,大伙儿最关心的还是疗效,临床效果。
“这个某倒是没试过。”御医信誓旦旦的道:“不过某当年对此颇有些深究,定然能治好令郎。”
呃!
你竟然没给别人针灸过头部?
王安石夫妻心中不安,他起身道:“此事……且容我夫妇仔细想想。”
那长长的针捅进脑子里,只是想想就觉得害怕。
“官人,大郎昏迷,就算是扎错了他也不能喊疼啊!”
御医出去了,吴氏很担忧,觉得风险太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