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融之与林殊文看着这座他从小生长的县城,丰阳县地方虽然不大,却也算繁华了。
林殊文指着一座酒楼的方向:“那儿我去过,素日里不爱出门,当时跟着洛星怀去的,和几个年龄相仿的公子小姐们吃饭。”
严融之挑眉:“后来如何。”
“后来……”林殊文自己也觉得自己不合群,他道:“洛星怀的本意是想让我多结交几个朋友,不过我让他失望了。”
富家公子千金们聊的玩的他都兴致缺缺,若非有洛星怀拉着,他都鲜少参与其中,总是一个人捧着杯茶坐在不起眼的角落里,看着一伙人笑闹。
他道:“我的朋友向来就很少。”
所以在八宝村认识莫布,认识一帮年轻孩子,他打心里高兴。
并不需要他们有多大富大贵,只要真诚,与他诚心相交,哪怕大家只是结伴在地里干活儿,在河边摸鱼摸虾,林殊文都发自内心感到欣喜。
林殊文仰头望着严融之:“你是我第一个特别看重的朋友。”
想着便低头,双耳微烫。
哪想到自己很是依赖信任的朋友,有朝一日成了他的夫婿。
他道:“严融之,方才有件事我还没告诉你。”
林殊文如实向对方告知他愿意给林家的补偿,声音越发微弱。
“这事没跟你商量,是我考虑欠妥。可当时脑子里只想着尽快能给出解决方式,对你的依赖又是下意识的……”
林殊文打起精神,主动握紧严融之的手。
“你相信我,今后我一定能把这些钱挣回来的。”
起初严融之面无神情,这让林殊文忐忑不安。
随即,他窥见男人眉眼的一丝松缓,不由扬声,连名带姓地叫唤着:“严融之,你故意使坏……”
瞬间,严融之脸上都是笑意。
他把少年揽在怀里:“咱们拜堂成了亲,自然就是世间关系最亲近的人。当时给你的盒子,里头的东西是不是没看完。”
除了地契,还有数不尽的财产,这些都按照分成划进林殊文名下。
莫说林殊文想怎么处置分配严融之都不会干涉,就是他坐吃山空,靠那部分财产和地生活,哪怕往后成日躺在家里无所事事,严融之都不怪他。
何况那些送出去的东西,是为了接回岳母岳母,更没有理由苛责半分。
这些话他慢慢与林殊文讲,可惜讲得再清楚,林殊文依然抱着不乱花钱,且今后要学会挣钱的念头,很是上进勤勉。
严融之哭笑不得,想起一事,先低头亲了亲少年眉眼,随后道:“眼下到有个机会。”
林殊文露出疑惑,同时把脸仰高了,好让严融之亲得方便些。
尽管他时常喝些牛羊乳,可个子自去年起就不怎么长了,与男人相比仍差距明显。
严融之便把事情说了。
原来明日在县城内有个商会,不光是本地外地的商人,连异国商户都来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