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曾尝过几次,滋味很是清雅。
绿韵的话让她愈发欣喜,说话间已将自己皓腕上的金镯子褪了下来,递给绿韵道:“今日这话说的好听,便赏给你。”
绿韵笑吟吟地受下,回身与白芷说道:“瞧瞧,咱们夫人就是这般大方。你那白玉镯子也该时常戴出来才是。”
白芷但笑不语。
主仆一行人说笑着坐上了马车,行了两刻钟方到了西南角的贡院。
贡院门前已停满了各家的车马,苏荷愫的马车只得停在最外沿。
她撩开车帘瞧了瞧贡院的大门口,已是围了密密麻麻的人,便只得让身量矮小些的小五钻到人群中,一瞧见沈清端便立刻来报信。
苦等了约莫一刻钟。
便有零零散散的考生从贡院里走了出来,围堵着的人潮也退去了些。
小五夹在几个健壮的男仆之中,将从贡院里的走出来的考生细细地打量了一遍,不知等了多久,才瞧见那批考生中身量最为挺拔的沈清端。
他立马退出了人潮,回马车旁向苏荷愫复命。
苏荷愫亲自下了马车,四个丫鬟护着她走到了贡院前堵着的人潮处。
除了她们这一行人,旁的人家也有女眷候在一侧。
只是苏荷愫今日特地挑了件枣红色的百蝶裙,鬓发里簪着的也是颜色鲜亮的金钗,里头立着的沈清端身量比寻常人高些,一眼便瞧见了苏荷愫。
他比之九日前要憔悴了些,只是比起旁的那几个一出贡院便栽在小厮身上的考生要好上几分。
苏荷愫知晓春闱艰苦,忙让丫鬟们搀着他走上马车。
回府的路上也不与他说话,只将那糕点和茶水奉于他身前,并轻声说了一句:“家里已烧好了水。”
沈清端笑着颔首,见苏荷愫小心翼翼地连话也不敢讲,便道:“这九日不算很累,夫人无须这般小心。”
苏荷愫却是不信,她方才撩着车帘往外看去的时候可瞧见了不少相熟的世家公子,都生的比沈清端更壮硕魁梧,可走出贡院的时候竟是脚步虚浮,连走路都走不像了。
她这夫君是比常人心性坚毅几分,可该心疼的地方也得心疼。
苏荷愫肃着脸朝着沈清端做了个噤声的动作,也不许绿韵她们说话,并朝着沈清端做了几个手势。
分别是吃、喝、睡的手势。
意思是他除了吃东西,喝水,和回家沐浴睡觉。其余的事都先放在一旁,也别说话,再损耗自己的体力。
苏荷愫甚少有这般严肃的时候,沈清端只得应下,靠在车厢里闭目养神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