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明恒看她，她越过墨镜也看沈明恒。他们对视，差不多有半分钟，沈明恒俯身揽住温栀腰。他手握成拳，并没有碰到温栀，另一手穿过温栀膝盖，好在温栀穿着长裙，裙子可以遮住一切。
温栀被摔惨不忍睹，全靠着那点爱美之心让她控制住面部表情，也控制住出口惨叫，她有较强自控能力。
绝不会在外面失态。
沈明恒手臂很有力量，但温栀还是没有安全感。她攥着沈明恒衬衣，这边离s市市标建筑很近，傍晚时分行人还是很多。有人往这边看，温栀把脸埋在他怀里，拿沈明恒当口罩挡住整张脸。
沈明恒车停在对面大厦门口停车场，他抱着温栀穿过马路，快步走到停车场拉开车门把温栀放进去。温栀依旧保持着坐笔直态度，脸上情绪都没有变。沈明恒关上车门，打算绕到另一边上车，车厢内温栀尖叫中带着哭声音传了出去，她哭上气不接下气。
沈明恒脚步停住，这车隔音效果很一般，比不得豪车，车内大动静外面是能听到。他再抬眼，温栀还保持着端坐姿态，大墨镜整整齐齐戴在脸上，没有丝毫失态。
仿佛哭声不是她发出来。
沈明恒在车外站了半分钟，才绕到驾驶座上车。
沈明恒绕到驾驶座拉开车门坐进来，温栀立刻停下了全部声音，保持着面无表情。温大小姐怎么会在外人面前哭？不可能。
“安全带系上。”沈明恒系上安全带，嗓音沉缓，又看温栀，“很疼？”
“不疼。”温栀冷着脸。
又一行泪滚了下来。
沈明恒把纸巾盒递过去，温栀今天不知道是没化妆还是护肤品好，她洁白如玉肌肤莹着泪，楚楚可怜。
电话响了起来，沈明恒接通电话。
“温栀，是热搜上那个人？”董哲恩声音落过来，“温铖女儿？”
“嗯。”沈明恒看副驾驶上端坐仿佛女王即将登基似女人。
“你女朋友？”
沈明恒目光落到温栀手上，她正在用纸巾擦手心里伤。仿佛那不是她手，她用力擦着手心，血又渗出来了。
沈明恒蹙眉，没听清董秘书说什么，抬手落到温栀手腕上，抽走了她手里纸扔进垃圾盒中。
“嗯，还有事吗？”
“不是今天才发声明解除婚约？”
“对。”
“你这么多年不谈恋爱是在等她？可以带回家让董事长见见，小姑娘长挺可爱。”
沈明恒：“……”
沈明恒挂断电话，把手机撂到一边。
发动引擎把车倒出车位，打了把方向车开上主道。
温栀扣上安全带，仰靠在车座位上，一言不发看着窗外飞驰后退街道。
又一行泪滚下去，她疼几乎麻木，只能小声吸气。
前方红灯，沈明恒踩下刹车。
温栀蹙眉，情绪焦虑到了顶点，低血糖加疼让她十分难受。
一盒巧克力递了过来。
温栀缓缓抬眼，沈明恒没有看她，只是看着前方路况。他一只手搭在方向盘上，另一手拎着盒子，冷质嗓音很淡，“没拆封，可以放心吃。”
温栀不会随便吃外面东西，沈明恒强调了没拆封。
“多少钱？”温栀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