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神情郁闷了下,“被他逃了,不过应该受了伤,若是再发现行踪,他应该就没这么幸运了。”
沈雪莹皱起了眉,“他也不是傻的,应该不会再出现了吧。”
来人笑起来,“他其实也没地方跑,最有可能的就是去荆州了。现在,有八千的悬赏,从平阳到荆州所有的大路小路,都起码有几拨人在堵他。我就不信他能跑得掉。”
“平阳周围都是大山,他要跑进山里,就没这么容易找了。”沈雪莹担心道。
那人看着沈雪莹,微笑道:“夫人,办法一直在夫人手上。”
沈雪莹摇头,“他就是个六亲不认的,就算娘重病,他也不见得会回来。”
那人微叹,“下面各堂传回来的信息说,郦松然正以南宫瑾的名义的纠集各堂。好几个堂提出要让老夫人统领各堂,直到掌门回来。虽然他们的理由是对付长老会,但这种做法,即没与大公子商量过,也不是夫人的意思,怕是不妥吧?”
沈雪莹看着他半晌问:“你什么意思?”
“意思是,以在下觉得此时老夫人还是病了好。”
沈雪莹并没想很久,点头,“我知道了,你走吧。”
那人笑了笑,退出房门,却听沈雪莹道:“等等。你确定这药只会让人卧床不起?”
那人点头,“夫人不是早就试过?用一次,能让人病三天。”
沈雪莹摆了摆手,那人知趣的退出。
2
这几日,南宫璞还是狠下心,开始实施软禁计划,先从旁支开始。还没轮到二房,周棠就病了。
南宫璞去看过几次,原本想让杜岭来看诊,但沈雪莹大概是因为南宫瑾的关系,并不相信杜岭,宁愿叫王大夫。王大夫似乎也看不出什么,只说是年纪大、再加心事郁结,需要慢慢开导、调理。
好在,沈雪莹一直尽心照顾,倒也让南宫璞稍稍放了心。
自从周棠也病了之后,二个孩子就闹着不去学堂了。承钧怕沈雪莹辛苦,也帮着照顾,连出药、煮药的事,他都包了下来。
这天,承钧仍在为周棠理药,承锐拿着空药碗小跑着过来,一脸焦急,“哥,你快闻闻,我觉得不对!”
“什么?”承钧接过承锐递过来的空药碗,闻了闻,瞬间神色紧张起来,“这是奶奶的药碗?”
“是。”承锐点头,“我看到娘在给奶奶喂药,等奶奶喝完,我和娘说,帮她把碗拿去厨房洗。不小心就闻到了,这、这味道是不是……?”
承钧愣了半晌,拉起承锐道:“我们去给奶奶看个脉。”
启明堂主卧,南宫琬和沈雪莹正在照顾着躺着不动的周棠。孩子们进房,向沈雪莹和南宫琬行了个礼,就要给周棠看脉。
沈雪莹一惊,一把拉开承钧,小声骂道:“你要干什么?”
“娘。”承钧急道:“我们怀疑奶奶是被人下了毒。”
“你胡说什么?!”沈雪莹低声怒喝。“这是在家里,药是你理、你煎的,现在你这么说,是在怀疑我和你大姨?”
“不是、不是的,娘。”承钧更急了,“我是、我是……”
“你是什么?学了半桶水就胡乱诊断。”边说,边拉着两个孩子出去,“我还没问你们为什么不去上学,家里的事不用你们孩子插手!”
“娘……”承锐撒娇道。“我们刚学了些看脉的手法,奶奶病了,我们想给奶奶试着看诊,当然做不得数啦,就是看一下……”
“这么想当大夫?”沈雪莹瞪着眼问。
承锐缩了缩脖子,“也不是,就是觉得好玩。“
“玩?!”沈雪莹骂道:“奶奶病了,你们还想着玩?!明天,给我上学去!我不想在府里看到你们!”
孩子们被直接赶出了启明堂。
看着沈雪莹把院门关上,承锐问:“现在怎么办?娘不信我们会看病。”
承钧想了想,拉着承锐道:“走,我们去找小杜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