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吧,何况有二成的把握。”南宫定康看看周棠。
“是、是五成,我就是觉得有五成。”杜岭不甘心的说。
半晌,周棠点点头,平静,坚决的说:“我不要瑾儿死。”
“好咧!”杜岭开心的笑起来,想想有些不合时宜,赶紧收了表情。
庄俊贤站起身,看着杜岭郑重的说:“既然决定了,那你去准备吧。你记住师兄和你说过的,救命不是游戏,你要明白病人对你意味着什么。”
杜岭的表情垮了下来,“师兄,我不能让他死的。唉,压力太大了……”可怜兮兮的看着庄俊贤,“不抱抱我?”
庄俊贤有些尴尬,无奈的用双手轻轻拍拍他后背。
杜岭又开心起来,“好了,师兄,我还有车工具估计明后天就会到,我先去准备药,还有冰,对了,这里有冰不?”
“找孟宪。”
杜岭刚要出门,想了想又跑回来,对南宫定康说:“我要用你的血,很多噢,不要怕痛。这几天,你好好休息,多吃点,对,我再给你开几贴药。到时候,怎么做,我会告诉你的。还有还有,师兄说,南宫氏是以武学传家,你是不是会内功什么的?”
“会。”
“你能不能告诉我是怎么回事?”
杜岭这话一出口,庄俊贤又吓了一跳,“小岭,你想搞什么?”
“我教你。”南宫定康毫不犹豫。周棠转头有些诧异的看看他,不做声。
“好啊好啊。不行,现在没时间。”又转头向庄俊贤道:“师兄,我又有个想法。不过,得听南宫先生说明白之后才知道行不行。”又对南宫定康说:“我先去准备东西,一会来找你。你家的内功什么的是怎么回事?是什么原理?说的越明白越好。”说完就跑了。
庄俊贤有些尴尬的向南宫夫妇笑了笑,坐下道:“小岭是我爹的关门弟子,六岁和我爹学医。其实,他十二岁的时候,我爹已经教不了他了。他那时候的医术,与我已不相伯仲。只是年岁太小,没人愿意找他看病,所以我爹就把他带在身边,其实,好多我爹的病人,实际是小岭看好的。他十五岁那年,觉得医术不能只是继承前人,那时开始,他频繁跑义庄、乱葬岗,只为找新鲜的无主尸首。这么做确实有些怪,但是我爹支持。我爹说过,要是中原再出神医,那一定是杜岭。我这么说,并不是为自己师弟吹牛。而是想要你们知道,小岭的医术,很多是我不敢想的。他或许不止能救回阿瑾,还能救回很多人。”又看着南宫定康道:“小岭的要求可能会很过分,但他并无其它意思。这次,小岭主治,我会协助他。关于,内功心法,他没说过,我不知道他想干嘛。这个……。”
南宫定康点点头,“没关系,我会毫无保留。”
郦松然把济民堂左右二户都租了下来,给的银子够多,邻居也高高兴兴搬了。杜岭的一车工具第二天就到了,这些东西堆满了邻居家的三间房。
陆访对杜岭三房间的医疗工具感了兴趣,在大致了解了下用途之后,居然动手改造了几件,杜岭大喜。陆访得意洋洋的告诉杜岭,江南陆氏除了有位列三公的族叔外,还有祖传机关术。杜岭二话不说,索性把这次要用到的所有工具都拿出来交给陆访改进。
而杜岭列的杂七杂八一大张物品、药品清单,被张士超拿走,说好,二天搞定。连陈位、孟宪都在杜岭的指导下做药物、酒精提纯。
边上仓库房间全部搬空,只在房间正中间放了张床架,上面搁着块木制床板,打扫的连地板都能照出人影来。杜岭还要求用他特制的药水消毒。
只要他一空下来就跑去找南宫定康,听他讲内家功法的各种要义。终于,第二天晚上,他又拿出一套方案,庄俊贤目瞪口呆。因为他要用内功的原理,寻找心脏上受损之处,减小创口,还要用这个来让心脏复跳。这次杜岭开心的不得了,把握又增加了。
终于要开始了,床板上堆满了冰,南宫瑾光着身子躺在上面,一支特制的小工具绑在他身上测体温。一炷香前,他已被灌下了杜岭创制的杜氏麻沸散。
门外,杜岭神情紧张,庄俊贤拍拍他的肩,“都准备好了,等打开胸膛,我们有一刻钟的时间,找伤口、修补、缝合。不要太紧张,静心,你行的!”
同样紧张的还有南宫定康,因为怕他会失血过多撑不住,后面的工作完不成,所以让郦松然做了替补,虽然在他心里,无论如何都不会让郦松然出手。周棠轻轻拉了拉他的手,轻轻说:“我一直都是相信你的。我会在外面等你,和瑾儿。”
房门关上,里面的人拉上了窗帘,早一天,陆访就把房间布置的如同有三个太阳凌空的光亮。
周棠缓缓走到天井中间,跪下,双手合十。满天神佛啊,信女周棠诚心恳求,让瑾儿回来,让一切都成为过去。满天神佛,信女周棠愿折去阳寿,只求父子平安。
南宫瑶也走过来,在母亲身边跪下,双手合十,现在能做的只有祈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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