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外的生意,沈家还真没做过。沈京只好陪着笑点头。
“那就行,我明天就把货运到太原,还是老规矩,从太原出吧。”范东阳看着郭翼。
郭翼嘴角带着丝冷笑,根本不看沈京。“这次我没货,出一千两入你们的股。”
范东阳和王立先同时愣了愣。难不成,郭家要单干?
杨忠义并不意外,恐怕除了杨家,郭氏是谁都看不起,这样也好,只要郭氏退出,那杨氏也就名正言顺的退了,剩下的让他们玩吧。“那这事就这么定了,老规矩。郭兄,到时候还是要你这里先照顾一把。”
“该我的自会去做。”郭翼看都不看大家,站起身,“王兄要那位奇人的联系方式,我一会派人送来。家中有事,先告辞。”
等南宫定康再次到西院已是差不多十天后,同来的,还有南宫璞。南宫瑾让出书房,让他们父子团聚,和南宫定康一起到正厅。不久,南宫璞也进了正厅,朝南宫瑾感激的笑了笑,三人一直商量到了华灯初上。
接下去几天,南宫定康天天都到。整个计划从面到点,从假设到真实问题的处理,二人的讨论越来越现实。五天后,南宫定康要求他对讨论结果形成文字。
五天没管孩子们,基本就是杜岭带着二个孩子按日程进行。今天散的早,趁还没到晚饭,南宫瑾不放心的去书房看看,倒是见到了奇怪的一幕。
杜岭不知拿着什么当教材,讲的津津有味,而承钧皱着眉看着手里的文稿,努力看懂,承锐手上也拿着一叠文稿急的快哭出来。见到南宫瑾进来,“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南宫瑾三步并二步上前,抱着承锐安慰,“不哭不哭,怎么啦?”
承锐抽泣的说:“锐儿、锐儿不识字。叔叔,这上头的字,锐儿都不认得。”说完抱着南宫瑾哭的更凶了。
被承锐一闹,杜岭停了,不知所措的看着南宫瑾。而承钧却是双耳不闻外事,埋头研究想要弄明白。
南宫瑾抱着承锐,拿起被承锐放在桌上的文稿,只看了一段就直接把文稿扔到杜岭身上,“你搞什么!”
杜岭狼狈的避了下,委屈的说:“你干嘛吗?我都是仔细准备过的。前几天教他们诊脉,还有常规药的药性,今天就分析病案呀。”
“你给他们看我的医案!”南宫瑾生气的说。
杜岭更委屈了,“你是我的病人呀,再说我现在手上除了你的也没别人的。”
“这两个孩子十岁都不到!”南宫瑾无语了。
“所以我有在讲嘛。”杜岭解释,“前几天都很好啊,承钧还给你院里的人看脉了,还诊出一个受了风寒的,我们还开了药。”看看南宫瑾,“不信你问承钧嘛。”
承钧还在埋头研究,根本不管他们在说什么。
而承锐抱着南宫瑾,趴在他肩头,边哭边在他耳边说:“叔叔,你会死吗?锐儿不要叔叔死。”
“当然不会。是小杜叔叔说的?”南宫瑾不高兴的瞥了眼杜岭。杜岭仍是很委屈的样子。
“那为什么之前有人说叔叔要死了,现在小杜叔叔也说叔叔死过了,叔叔,你不要死好不好?”说到死,承锐眼泪又流了下来。
南宫瑾抱起承锐,完全不理杜岭哀怨的眼神,出了书房,“不会的,我们不管人家怎么说,叔叔真的不会死。”
承锐点点头,也不知怎么想的,说道:“叔叔,我再也不吃鱼、不吃肉了,我也不要竹蜻蜓了。”
“为什么?”
“被我们吃掉的鱼、猪,他们都死了。还有,砍了竹子才能做竹蜻蜓,这样,竹子也是死了。我不要……。”承锐还是流着泪靠在南宫瑾肩膀上。
南宫瑾抱着承锐在回廊里坐下,问:“锐儿知道什么是死吗?”
承锐很难过的点点头,“娘说过,就是再也见不到了。”
“是,再也见不到了。但,还是存在的。可能真的有一天,叔叔很老很老了,满头白发、牙齿也掉光了、路也走不动了……。”
“我不要我不要!”承锐急着捂住南宫瑾的嘴,又想想不对‘哇’的哭起来死命抱住南宫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