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陈应良忙拦住卫府家丁,微笑说道:“坐那里都一样,坐在大厅里还热闹些,不必有那么多忌讳,喝酒更畅快,雅间就让给这位公子吧。”
说罢,陈应良转向那贵公子笑道:“兄台,请你的女眷来吧,我们一起坐大厅,一会好好喝一杯。”
听说陈应良是卫玄府上的贵客,那名得罪不起卫老顽固的贵公子原本都已经绝望了的,听陈应良这么说当然是大喜过望,赶紧向陈应良连连拱手道谢,同时赶紧派人出去通知同伴,然后又亲热邀请陈应良一同上楼,到了广聚楼的宽敞大厅中坐定,还主动的与陈应良同坐一桌,与陈应良言谈甚欢,并且试探着问道:“兄台,不知你的高姓大名,是卫留守的什么人?家父与卫留守同殿为臣,也算是小有交情,也不知你我该如何相称。”
“在下姓梁名成,是卫留守的晚辈,与子期公子同辈。”陈应良回答得颇为含糊。
“与子期兄同辈,那你我也是同辈了。”那贵公子一听大喜,忙说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就以兄弟相称如何?愚兄比你年长几岁,就斗胆叫你一声贤弟了。”
“兄长客气,小弟不敢当。”陈应良客气答应,又随口说道:“哦,对了,还没请教兄长高姓大名,敢问兄长名讳。”
“贤弟用不着客气。”那贵公子笑道:“名讳不敢当,愚兄姓李名建成。”
“哦,原来是建成兄。”陈应良随意点头,然后眼睛一下子瞪得滚圆,脱口惊叫道:“李建成?你就是唐国公府上的大公子李建成?!”
“贤弟,你听说过愚兄的名字?”李建成又些疑惑陈应良的激烈反应。
“听说过,不仅听说过,还是如雷贯耳。”回过神来的陈应良难道说了句实话,苦笑说道:“赫赫有名的唐国公长子李建成,天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贤弟太过奖了。”李建成回答得十分实在,“如果不是托父亲威名,世人那知道愚兄区区李建成?贤弟谬赞,愚兄愧不敢当。”
“不是谬赞,是实话,正常情况要不了多久,天下人就都会知道你的名字了,还会知道你被你亲弟弟李世民一刀宰了。”陈应良心中嘀咕,嘴上则说道:“兄长,听说你还有一位弟弟叫做李世民,不知他人在何处?改日能否引领小弟一见?”
“不必改日,他已经来了。”李建成语出惊人,笑着向陈应良的背后招呼道:“二郎,快来见过这位梁公子,就是他给我们让出雅间的。”
“李世民已经来了?!”
陈应良的眼睛差点又一次瞪出眼眶,赶紧回头去看楼梯口,果然看到一名十五六岁的少年正好走上二楼,容貌模样与李建成颇为相似,想来应该就是传说中未来的李二陛下!陈应良大惊,赶紧站起身来准备迎接,却无意中看到李世民的身后又上来一名红衣少女,年龄似乎比李世民稍大一些,身材婀娜,肤白口小,颇是俏丽动人,手里还拿了一把宝剑显得有些气势汹汹,也不知道是李世民的什么人。
事情到了这一步,那红衣少女再是漂亮也很难吸引陈应良的注意了,陈应良只是赶紧向李世民拱手行礼,准备给这个未来的天下之主留下最好第一印象,但是客气问好的话还没说到嘴边,陈应良的眼睛就第三次差点瞪出眼眶——红衣少女的身后,又有一名身着鹅黄衣衫的少女跟着上到二楼,容貌清秀,举止斯文,气质脱俗出众,正是陈应良不只一次思念想念的杨雨儿!
“杨姑娘!”狂喜之下,对杨雨儿魂牵梦挂已久的陈应良脱口就喊出了声,也一下子把眼前的李世民忘得精光。
听到陈应良的声音,微垂着瑧首斯文走路的杨雨儿惊讶抬头,再仔细打量了一番已经稍做化装的陈应良后,杨雨儿的樱桃小嘴一下子就张得可以塞进一个鸡蛋了,看着陈应良的神情尽是难以置信,很显然已经认出了陈应良,也很显然从没想到过会在这里与陈应良相遇。
“你们认识?”在场的人都糊涂了,尤其是那红衣少女,很奇怪的向杨雨儿问道:“雨儿,你认识他?”
“认……,认识。”杨雨儿好不容易才回过神来点头,又犹豫了一下,这才指着陈应良向那红衣少女说道:“倩儿姐,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梁成梁公子,我和他曾经见过几面。”
不知为了什么,杨雨儿不仅给陈应良随口取了一个化名,还故意把陈应良的化名说得很重,结果让陈应良又一下子傻了眼睛,不知道杨雨儿为什么要给自己捏造化名?还恰好和自己捏造的化名一模一样?
答案很快揭晓,杨雨儿又指着那红衣少女,微笑向陈应良介绍道:“梁公子,也给你介绍一下,这位就是柴郡公府上的柴倩柴姑娘,我对你说过的。”
陈应良霍然转头,将目光聚焦到自己曾经的未婚妻柴倩脸上,恰好柴倩也扭头来看陈应良,四目相交,柴倩殷红的小嘴高傲一翘,心中不由自主的冷哼,“这个油头粉面的家伙,怎么越看越象欠揍的模样?”
“有戏唱了。”在场除了陈应良外唯一知情的杨雨儿心中暗叹,“冤家路窄,今天可别出人命啊。”,!
了一个多时辰,赵程和于乐等人是早就又渴又饿的,一听陈应良的建议自然是轰然叫好,当下陈应良等人匆匆赶来了在大兴名气颇大的广聚楼,不过穷小子陈应良以前当然是从没进过这广聚楼吃饭,不清楚具体情况,便让卫府家丁出面交涉,自己则稍微欣赏一下这座大兴知名酒楼的内部装饰。
“店家,你们这里还有没有雅间?我们要三个干净宽敞的雅间,雅间要连在一起。”
呼喝声突然传来,陈应良等人扭头一看,却见几个家丁簇拥着一个眉目俊朗的贵公子进来,张口就要三个雅间,柜台后的店主忙亲自迎了上去,向那贵公子恭敬行礼,面带难色的说道:“大公子,真是抱歉,最后一个雅间,已经刚刚被人订了,二楼的大厅倒是还空着,不知大公子能否屈就?”
“店主,我们坐大厅倒没什么,可我这次是要宴请女眷,最少也要一个雅间。”那贵公子大约二十四、五岁的年纪,言语举止甚有风度,很客气的说道:“不知店家能否请这位客人通融一下,念在怜香惜玉的情份上,让出这个雅间?”
那店主表情更是为难,下意识的扭头来看同样衣着华贵的陈应良,那贵公子会意,忙上前两步,向陈应良抱拳行礼,恭敬说道:“兄台恕罪,非是在下冒犯,实在是有女眷需要照顾,斗胆恳请兄台降尊纡贵,将雅间让与在下,做为回报,兄台这一餐就由在下会帐。”
这贵公子虽然衣着华贵却举止有礼,言语恭敬,同为富家公子却与陈应良最讨厌的柴绍有着天壤之别,陈应良对他印象颇佳,张口刚想答应,不曾想旁边的卫府家丁不乐意了,开口喝道:“这位公子,凡事也要有先来后到吧?我们公子先订的雅间,凭什么让给你们?”
“大胆!”那贵公子的随从也跳了出来,怒道:“你知道我们公子是谁么?敢和他这么说话?”
“不知道。”卫府家丁傲然答道:“我只知道,这位梁公子是我们府上的贵客,卫留守的长孙卫大公子亲自交代我们,要我们一定要伺候好这位梁公子!”
“你们是卫留守府上的人?”那贵公子的随从脸色顿时变了,还怯生生的悄悄退了一步——还是那句话,在大兴城里,敢得罪大兴土皇帝卫玄老顽固的权贵不多。
“好了,好了。”陈应良忙拦住卫府家丁,微笑说道:“坐那里都一样,坐在大厅里还热闹些,不必有那么多忌讳,喝酒更畅快,雅间就让给这位公子吧。”
说罢,陈应良转向那贵公子笑道:“兄台,请你的女眷来吧,我们一起坐大厅,一会好好喝一杯。”
听说陈应良是卫玄府上的贵客,那名得罪不起卫老顽固的贵公子原本都已经绝望了的,听陈应良这么说当然是大喜过望,赶紧向陈应良连连拱手道谢,同时赶紧派人出去通知同伴,然后又亲热邀请陈应良一同上楼,到了广聚楼的宽敞大厅中坐定,还主动的与陈应良同坐一桌,与陈应良言谈甚欢,并且试探着问道:“兄台,不知你的高姓大名,是卫留守的什么人?家父与卫留守同殿为臣,也算是小有交情,也不知你我该如何相称。”
“在下姓梁名成,是卫留守的晚辈,与子期公子同辈。”陈应良回答得颇为含糊。
“与子期兄同辈,那你我也是同辈了。”那贵公子一听大喜,忙说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就以兄弟相称如何?愚兄比你年长几岁,就斗胆叫你一声贤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