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夏声音颤抖,她看着刘肆:“你是个疯子,刘肆,那个孩子和你一样,他也会变得像你这样冷酷无情。”
刘肆低笑了起来:“你这么讨厌朕,甚至都牵连到了我们的孩子。”
他紧紧拥抱着虞夏:“是朕对不起你,随安从来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情,他唯一的错误就是流着我的血,让你觉得肮脏。”
虞夏抬手推他打他:“你放开我!”
刘肆低头吻住了虞夏的唇。
他不会松手,这辈子都不会松手。哪怕他错了,哪怕被虞夏憎恨,他也要得到虞夏。
刘肆从未真正拥有过什么东西,他知道这世间所有的美好都不属于他。
刘肆眼睁睁的看着那些美好的事物一件一件落入旁人的手中,那些再好,他也不稀罕,落入别人手中,他也不嫉妒。
除了虞夏。
这是他唯一想要的。
他短暂得到过。
拥有的滋味是那般美好,一旦得到了,就再也不想失去。哪怕强行用暴力,他也不会让虞夏逃走。
烛火摇曳,一滴滴腊泪流淌了下来,鲜红的蜡烛儿臂般,烛火在跳跃着,将这宫室点亮,整个宫里都弥漫着晕黄又温暖的光泽。
虞夏拼命挣扎着,她给了刘肆一巴掌:“刘肆,你放开我!你松手!”
刘肆抵着她的腿,居高临下的压着她,他眸中一片漆黑,眸色阴沉沉不见一丝光芒,仿佛蜡烛熄灭,让整个宫室失去了光亮。
他声音低沉沙哑:“玉真,你明明喜欢朕。”
刘肆的手劲实在太大,紧紧握着虞夏的肩膀,虞夏疼得手指绞住了被单,苍白的面上满是泪痕。
虞夏的身体状况非常不好,虚弱得如同风中残烛。
刘肆拥抱着她,再次重复道:“你明明喜欢朕。”
这样的占有不算占有,刘肆觉得自己疯了,真的疯了。他想彰显自己在虞夏心中的存在感。
如今才发觉,他所有的存在都是欺骗而来,实际上,他并没有一丝半点的存在感。
只有身体的占据才是真实的。
然而对刘肆来说,这也是一种痛苦。
持续到下半夜时,虞夏已经昏迷了过去。她面色尤为苍白,黑漆漆的长发乌沉沉的铺在了床上,肩膀上脖颈上都是无法忽略的痕迹。
刘肆吻着她的颈窝,他此时清醒了过来,已经意识到自己又犯了一次错误。
到了快早朝的时辰,李大吉和往常一样来叫刘肆,然而寝宫里凌乱了一片,皇后的梳妆台倒了,珍珠宝石从匣子里摔出来落了一地,步摇金簪被摔折,一把精致的檀木梳子断成了两半。
李大吉心一沉,装作什么都没有看到:“陛下,您该起来了。”
刘肆从床帐中出来。
他的面孔尤为阴沉,脸上像是被人拍了十几巴掌,李大吉犹豫了一下:“陛下……”
“让人进来。”
照常伺候刘肆梳洗换衣,照常早朝,冕旒遮挡了刘肆俊朗的面孔,遮挡了他脸上肿起来的指痕,下面的朝臣也不敢抬头直窥天颜。
下朝之后,刘肆回了凤仪宫。
虞夏的寝宫已经被收拾好了,只是她仍旧在被子里不愿起来。
床帐里的气息仍旧一片暧昧,刘肆将虞夏拎了起来,她身上也是斑斑污痕,仿佛被人弄脏的娃娃。完全没有一点生机。
他在虞夏的眉心轻轻吻了吻:“该起来用早膳了。朕为你洗澡。”
虞夏一动不动,刘肆为她细细洗干净了身子,为她穿上衣服,让人送上了早膳。
凤仪宫里的宫人面面相觑。
刘肆将皇后抱在了腿上。
皇后衣着简素,刘肆不会给女人穿衣服,衣带都系错了几条,她头发也没有梳起来,只用一条衣带松松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