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生为难地婉拒:“真不行,先生。傅先生和友人有聚,今天真不见客。”
推拒了几个回合,那人终于放弃地一拧眉,又问:“那我明天来能见他不?”
“傅先生如果有过来的话应该可以。”服务生都已经应对出了经验。
“行吧,大不了我多来蹲几天。反正也只有在这能蹲到他。”那个人嘀嘀咕咕着。
就算他今天不见明天也能见,明天不见那就后天。
要是换了在外头,想找他那不是如同大海捞针么?现在好歹有个地方给人蹲着,很不错了。
他终于不再为难服务生,转身离开。
贺明漓没回头,只是垂下眸,晃悠着杯中的果酒,静静听完全程。
总觉得……有些许奇怪之处。
“只有在这能蹲到他”——是什么意思?
她的指尖在玻璃杯身轻点,抬眸问手下人:“傅清聿经常来?”
“是呀,傅先生是常客了。”
贺明漓若有所思,乌睫轻垂。
但她也没有在外头多待,很快就扬起笑,拍了拍手下人的肩膀,“最近辛苦啦,多亏了有你们在,才能不出乱子,生意还这么好。”
她只在外面逛了会儿就回到了包厢,离开太久也不好。
而等她回来时,他们早已聊起新一轮的话题,乍一听还听不明白。
贺明漓查看了下战况,发现傅清聿赢得最多,几乎将全桌人杀了个片甲不留。她琢磨着,他今天心情是不是不大好,才会大开杀戒呢?
她看得津津有味,凌霜却急了,赶忙撺掇着叫她替掉傅清聿,这人今天都快杀疯了,“我的一套房都输没啦!贺小漓快点顶掉他。”
贺明漓也手痒,她试探性地觑觑他。他只淡淡敛眸,起身将位置让给她。
换了人,却没有要全换的意思,那些筹码他并无所谓,直接叫她接着打。
也就意味着,输了算他的。
凌霜咬牙切齿,区别待遇要不要这么明显?输就输吧,但是看他这样真的很不爽诶。
不过她也忍不住嘿嘿一笑,调侃道:“你这是要赢几套房给小漓做嫁妆呀?”
贺明漓还摸着牌呢,下意识偏头看他。
傅清聿狭长的眼轻眯,原本还在看凌霜,倏然对上她的眼神时,他一顿。
眸光清冷,像是外面冷透的月光。
她牵起一抹笑,朝凌霜道:“别开玩笑了。”
她哪能占他那么大的便宜。
凌霜早就感觉后背有点凉,缩了缩脖子,顺势将这句话翻篇。
牌局继续。
一晚上下来,贺明漓输掉了他一小半的筹码。
可那点东西,他连看都没多看,更不必提计较。
贺明漓喝了不少酒,小脸被醺红,靡丽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