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有明显波动,就像是轻风吹过湖面,圈了层层涟漪。
……
花店老板听见风铃声的时候,恰巧是从后面抱了一大束鲜花出来。
是有人来了。
而且还是有人碰了风铃。
风铃声响是被人碰的还是风吹的,从响声能分辨出来。
她走了出来。
一瞧,果然是店里来人了。
一个男人。
穿得周正又清爽。
白衬衫、牛仔裤,那双腿真是老长。
他就洇在午后的阳光里,侓魁伟岸的,拓肩窄腰,十足的衣服架子。
只是看不见他的容貌,他背对着她而站,在抬手摆弄风铃。
万丈的光线穿过他高抬的手掌,衬得他手形十分漂亮,指骨干净修长。
她莫名觉得……这男人的手,该会是很温暖的吧。
“欢迎光临。”她轻声开口。
男人停了动作,转过身来。
这一刻她听见了心撞胸腔的声音,也莫名的泛起一种感觉。
这感觉来得汹涌澎湃,却又猝不及防,她没能抓住。
男人眉眼俊朗得很,在与她目光相撞时,嘴角也微微扬起,温和得很,又风姿得很。
他走向她。
她站在没动,怀里的花衬得她脸颊明媚娇艳。
男人在她面前停住,含笑问她,“你是这家花店的老板……”
视线往下一移,落在她的胸牌上,“甪洄?”
“是。”她轻声回答。
与此同时打量着他,总觉得这男人的眼神里有很细腻的东西,就像是春日枝头的暖阳,叫人舒服。
“先生想要选什么花?”
男人思考了一下,微笑,“紫玫瑰吧。”
甪洄微微一怔,然后笑着说,好。
男人见状,问她怎么了。她说,“很少有男士选花这么干脆,大多数男人都不懂花,来我这儿会先咨询。您要的很明确,看来您是懂花。”
“以前我也不懂,现在也不算专业。”男人注视着她说。
甪洄说,“能选紫玫瑰,看来您是找到了最爱的那一位了。”
男人笑,“是。”
甪洄看了他一眼,嘴角微扬,真好。
她抱了一大束的紫玫瑰出来,玫瑰花娇嫩,需要一只只打理。问明了所要数量和选定了包装纸,她对他说,“稍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