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家还是油盐不进。
文青跟向东对视一眼,动手!
画家立马把一张纸扔到了玻璃柜台上。
是一份执勤表。
画家能花钱能屈能伸,是个角色,执勤表一丢就走了。
向东铁青着脸吼叫:“这他妈的,就一张?撕下来算什么鸟,整本都给老子留下!”
画家也吼:“没了!”
很生气。
孙一行追上去道歉了。
执勤表上是三个人。
分别是时间,工号,名字。
陈仰跟朝简站一起,文青跟向东挨着,四人都看着执勤表。
规则送老李的尸体进来,圈中画家,再到这一步,都是任务的一部分。
给信息了,只会更难。
大家都不是傻子,知道这次的任务看似是一轮一个规则,分开的,很散,没有规律,其实总结起来就一个。
——想方设法不让他们上车,一波一波的,设置不同的陷阱各种阻拦。
显而易见,就是这么血腥硬核。
上车的那一瞬应该就会回到现实世界。
陈仰叹气,车站里的鬼自己错过了火车,走不了了,也不让他们走。
始终不露面的玩游戏,充满恶意的玩弄人心跟人性。
最难琢磨的两样东西了。
不知道他们有没有什么心愿未了,能不能派个代表出来,给他个机会做做沟通工作。
标记他的那个,他很想见见对方了,但愿是个男鬼。
游戏还在继续。
最后上车的,真不知道能有几个。
制服鬼极有可能是三个执勤人员的其中一个,可惜他们的手机没信号,不能上网搜索。
只能从三项着手,猜谜。
陈仰虚弱的坐到凳子上,手撑着玻璃柜台,眼睛往执勤表上瞟:“冯老呢?”
“在候车室,报纸不给看。”
文青拿着手机拍执勤表:“想救他都救不了,老顽固。”
陈仰蹙蹙眉,老头是老人了,不会不知道轻重,这么异常,不知道报纸关系到了什么,不想往外说。
“那个年轻人呢?”
“我在这……”年轻人在亭子外面举手,老了四五十岁一样,勃勃生机全消失无影。
陈仰发现哑巴也在:“想到娃娃的故事了吗?”
年轻人苦笑着摇头:“没有,我越着急,脑子里越是什么都想不到……可能就没故事,早知道就不买它了,我不该买它的……前年就打算扔了换新的,我为什么没扔……”
说着就语无伦次,放弃自己了。
陈仰看哑巴。
哑巴两只手缩在身前,举着对陈仰晃了晃,她是这两年沉迷盲盒,买了很多,刚才在大厅花心思仔细想了想,没想起来这种的,无能为力。
陈仰看看绝望的年轻人,试图回忆妹妹跟他说过的娃娃相关,不是一次说的,断断续续,很琐碎。
一时半会就是一团浆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