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确实有些吵。”芙嫣的声音没什么力气,“本君就离开,他不会再来打扰。”
她起身走,清容神不赞同道:“我还不曾为女君疗伤,女君不随意离开。”
“不劳烦清容神,我之前与楚少主得是认真的。”她整理着染血的红衣,“眼下也没什么事等我做,刚好能己疗伤。”
疗伤也是一种修,但芙嫣虽然皮外伤没什么,灵力枯竭还是很严重,若非神魂早一步修补完全了,比时她再次燃烧命魂,会让身体更加糟糕。
想到里清容神还有些疑惑:“女君之前的神魂损伤是怎么好的?按理不该么快。”
照她的进度,在继位比之前肯定是难好的。
芙嫣笑了一下却没回答,身影很快消失。
之前楚翾是搅人精的医仙担忧道:“师尊,弟子错话冒犯了楚少主,女君不够秋后算账或者将此事告知楚少主吧?”
清容神无奈道:“莫将过听来的谣言信以为真,女君哪里有么闲,事事都介意?她更不是睚眦必报小肚鸡肠的人。宽了你的心好好修炼就是。”
离开药王殿,芙嫣回了己的寝殿。
少帝宫很安静,仙婢们有序地做着己的事,她们都知道里很快就不再有人居住了,少帝即将继位天帝,她们都想尽最后的机会表现一下。
芙嫣光着脚踩在玉石地面,有些凉,但很让人清醒。
她穿着血衣一步步走台阶,落座于美人榻,侧倚,闭眼睛,一片黑暗中浮现出谢殒独离开的背影。
她微微皱眉,很快睁开眼,仙婢在时来禀报:“女君,战神到了。”
舟不渡。
芙嫣没动:“让他进来。”
“是。”
仙婢下,舟不渡很快进来。
他穿着银白常服,长发束着高马尾,手腕比从前了一串佛珠。
芙嫣瞧见,微微凝眸。
“女君。”他单膝跪下礼。
“不必礼,起来坐。”
长木椅出现在他身后,舟不渡也没客气,直接坐了。
他看了一眼斜倚美人榻的芙嫣,迟疑着:“臣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女君先更衣?”
“舟不渡。”芙嫣半阖着眼,“七神里也只有你时时刻刻对着我称臣。”
“是应该的,他们过于失礼。”
“几位神都是看着我长的,直呼其名也不算失礼,家都么熟了,是你太过守礼。”
舟不渡:“女君是就是,臣……我以后改。”
芙嫣唇角轻扬,笑容稍纵即逝,带着些倦意。
“我是来恭喜女君的。”舟不渡拨着腕间佛珠,“之前走的匆忙,没赶。”
“我收到你的恭喜了。”芙嫣随口问了句,“么匆忙是做什么了?”
舟不渡凝着她:“追帝君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