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意抽出一张纸交给沈蓝河,“这一份读取出来之后,交给许因墨。”
“是。”
沈简顿了顿,看向沈蓝河视线停留的另一张黑纸,微笑起来,“这一份……就看紫苏,现在还能不能吃得下了。”
沈蓝河恭敬接过后,目送沈简打开私厅门之后才离开。不过走过拐角之前,他又复勾起唇角,侧目再次看了眼紧紧闭合,即将进行瓮中捉鳖的私厅。
“真可惜,为什么是我去对接许因墨……”红色长发的男人深深叹息一声,似有似无的抚摸身上北部军装相仿的制式礼服。
他可真不认为许因墨是个对手,即使他确实十分、十分、十分在意boss第一个收下他的佩剑这件、小、事、情。
沈修竹永远想不到,boss原本只是默许许因墨着手准备投名状,而不是在他第一次进行汇报的时候就放他进塔。
当然,沈蓝河也不信那个一天25小时待在实验室的沈修竹,会看不出来boss甚至算好心摊在明面上的事情……许因墨只是boss从沈修竹手里迁出一股独立研究实验室的幌子罢了,顶多这个幌子确实能起到一点点领导的作用,只是不知道什么东西的研究,要从沈修竹那里摘出来做。
不过话又说回来,他们这群实在被养熟了的东西,就算意识到了,也不在意罢了。
沈蓝河抚平面料上本就不存在的褶皱,试图挂出一个社交性质的笑容一会面对许因墨,实际心中却还在漫不经心的想着私厅里围在沈简身边,那群着急凑上前的下属。
有什么所谓呢?说到底,等到沈简允许许因墨搭载沈姓,已经不知道是十几年之后的事情了。而他们这群人,哪次不是眼睁睁看着沈简一次又一次将更多人收进塔,一边觉得为什么这人身边有了自己这么优秀的下属了还不够;一边又觉得这人这么优秀,果然还是应该有更多人追随。
……总之,就是一群怕新人抢了自己功劳和表现机会的蠢货罢了。
私厅修的富丽堂皇,像是直接从古世纪的油画中搬出来的,同垂着暗沉帷幔的墙壁与不设主灯的老式设计,斜下放着意味不明的仿真炉灶,电子屏聊胜无于的播放永不同帧的虚拟焰火。
红金钉漆的宽大贵椅,投影的金色烛台,昏暗的光线。
以及三三两两坐在小型古欧嵌入沙发上,穿着西装低声交谈哼笑的男人们。
沈简进来第一个反应便是顿住,急速分辨暗光中,哪些是自家下属。
随后他便看到六七个人看到他都站了起来,于是他就知道在场各位都是了。
“紫苏还没来?”沈简淡淡问了句,颇为淡定地在一众下属注视中走到最宽大精致的榻椅中坐下来。
不错,现在沈简已经能尽量淡定的,适应众多下属都习惯把好事都逮着他们boss轮的事实了。
强行默念三次这是应该的之后,沈简听见了靠他最近的下属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