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凭什么凶我,你凭什么——你走开,我不要你管——”
周洛南一时没反应过来,侧脸霎时被手包上的钻刮了一排整齐的口子,直接破了皮,渗出点点鲜红。
“嘶——”
他疼得扣住江薏乱挥的手,忍耐到极限:“你·他妈是不是有毛病!!!”
“是,我是,我就是有毛病——呕——”
一阵控制不住的呕吐,周洛南还抓着江薏的手,根本来不及避开。
江薏就这样全吐在他身上。
“艹——”
方圆十里都能听到周洛南暴躁的怒吼。
·
舒梨在老城区绕了点路,两个行李箱着实不方便,好不容易找到家小旅馆,但是都满客了。
走了好久的路,她已经走累了,在小旅馆前边的花坛边上坐下休息。
这里的路拐来拐去,舒梨本身就方向感不好,走了大半段路就跟走迷宫一样。
她拿出手机,想找找附近哪里还有小旅馆。
手机地图上显示,离这一千米还有一家佳兴宾馆,但是这个路线图……特别绕。
这么晚了,这儿连个人影都没有,更别说经过的出租车。
舒梨实在累了,想着要不在这凑合半夜算了,等天亮了再去找住的地方。
她怕自己在这些小巷子里走来走去最后不知道走去了哪。
她太容易迷路了。
夜里一阵冷风吹来,舒梨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她忘了多加件衣服,身上就穿了条单薄的连衣裙,纯白的衣裙上还沾着血迹。
头顶的梧桐叶被风吹得哗哗作响,格外地吵。
舒梨就地打开行李箱,从里面拿出白天穿过的那件针织衫披到身上,一摸口袋,还有半包烟。
傍晚那会她抽完,就顺手放在口袋里了。
舒梨把行李箱重新关上,坐在花坛边抖出根烟,咬在唇边。
风太大,不好点火。
她用包扎着厚实纱布的手虚拢着火,预备点烟时,听见身后一阵不紧不慢的脚步声。
夜风很喧嚣,脚步声很清晰。
一步,一步,在朝着她走近。
舒梨不禁回头。
夜色之中的男人,仍是那套哑灰色的西服,熨贴得没有一丝褶皱。眸子黑沉沉的,不带一丝温度。
舒梨的目光同他一样平静。她看着他走近,直到他停在她面前。
无边夜色之中,男人半阖着眸,及其冷静地与舒梨对视着。
而后,主动拿过舒梨手中的打火机。
“啪嗒”一声。
他替她点了火。w,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