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梨跟守在门口的警察说了几句,医院那个年纪稍长的警察已经跟他们打过招呼,但现在只允许舒梨一个人进去。
毕竟里面还在办案,不相干的人不许踏足。
边寂只好在外面等。
舒梨一个人上了二楼,原来被锁上的“杂物间”已经被警察开了锁,里面开了灯,几个警察在翻找着罪证。
舒梨停在门口,看到被搜出来的几个空了的避·孕套盒子,地面满是乌黄的纸巾团,墙的一面就是被打破的镜子,镜子后面就是她房间。
她觉得恶心。
真的令她恶心。
不再多停留,舒梨去隔壁拿上自己行李,找到一开始争执时候掉到床底下的手机,然后跟警察说了一声就走了。
她只想赶紧离开这个地方,彻底的,永远的。
身后一个年轻警察跟过来,冲她笑了笑:“小姑娘,你手不方便,我帮你把行李箱提下去。”
舒梨看看自己包的厚实的右手,确实提不了行李箱下楼梯,她谢过年轻警察,跟在他身后。
也就两层阶梯,警察把她送到一楼就又赶上去继续工作了。
舒梨的右手还能推行李箱,就一手拉一个,一手推一个。
走了两步,她停下了。
她看到大楼外面模糊的身影,他正靠着车,似乎等得很有耐心。
舒梨忽然觉得自己不能就这样出去。
不能相信任何人,尤其是男人。
所以外面这个男人,也不能信。
这栋楼有后门,舒梨知道。
在没人发现的时候,她推着她的两个行李箱,走向后门。
·
深夜酒吧。
舞池中央形形色·色的人随着音乐摇曳身姿,灯光迷离闪动。
周洛南在吧台角落,接过调酒师送上的调制好的鸡尾酒,端着浅酌。
心情不好,来酒吧买醉倒不失为一个好方法。
周遭时时有穿着性感的女人走过,带着不知名的浓郁香水味,轻浮又廉价。
她们想跟他喝一杯,但都被他的眼神吓退。
没有人喜欢热脸贴冷屁·股,更没人喜欢自找苦吃。
难得安静之后,周洛南又兀自喝了两杯,这杯鸡尾酒是最后一杯。
喝完也就打算走了。
圆形吧台另一端,男男女女坐一块,酒杯碰撞在一块,不时发出刺耳的嚎笑。
其中一个女孩显然有些醉了,笑得格外失控,身上的小皮裙随着她的肢体动作不断上升,几乎就要走光。
周洛南被他们的一阵笑吸引过去目光,堪堪瞧了眼那女孩,便又收回眼神。
他不是很想理。
虽然那个女孩他认识,见过一面,那次不欢而散的江薏。
这杯鸡尾酒也快喝完了,周洛南预备走,不经意把目光一抬,就瞧见跟他们一块的一个男人正轻浮地搂着江薏,江薏看起来已经醉得昏呼呼,全身软趴趴的。
周洛南放下酒杯,从高脚椅上下来,转身欲走。
可又停滞住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