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今却被困在了皇宫里,那个姓王的卫尉是个油盐不进的人,刘长无论是恐吓还是讨好,都没有什么用。
无法跟群贤问计的刘长,只能退而求其次,决定去问问学问不算太差的盖公。
在两人独自练剑的时候,刘长故意表现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来,看到他生疏的演技,盖公摇了摇头,“眉头再皱一些嗯,对,眼睛不要瞪那么大,看看左右,不要对视嗯,对,就是这个样子”
“师父我有很重要的事情,需要您相助。”
“但是这件事非常的重要,稍有不慎,就会有很多人丧命还请师父可以保密。”
盖公有些生气,“你是想要逼我自杀来保密吗?”
“啊?”
刘长一脸茫然。
“以后要么不要问策,若是问策,就不要说这样的话,否则,对方很可能会自杀,以此来保密”
“师父!你可不要自杀啊!我剑法还没学完呢!”
刘长听闻,脸色大惊,急忙抱着盖公的手,盖公满脸嫌弃,一把拽开他,“你还不配让我自杀,说吧,什么事?”
刘长看了看周围,便低声的将这些时日里所发生的事情全部告知了盖公。
刘长刚说了一半,盖公猛地捂住了他的嘴。
“这些事,你还对谁说过?!”
“师父是第一个我对几个兄长都不曾提起”
盖公深吸了一口气,刘长初次看到师父变得如此紧张,盖公平复了一下心情,“这件事,你不要参与皇后不让你外出,就是在保护你这件事非常的危险,任何参与到这件事里的人,就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哪怕你是皇子,也是一样。”
“我就知道姓陈的没安好心!”
刘长骂道,随后,他又看向了盖公,“那该怎么解决呢?”
“平日里如何,接下来也如何,独善其身”
“师父,我是问该如何救人?”
“我说了,这件事格外的危险,不是我们可以插手的,你今天参与,明天或许就会夭折不要再问了。”
刘长瞪大了双眼,“会死?”
“会死。”
“谁敢杀我?”
“在权力与战争面前,情往往是最先被抛弃的,公子”,盖公迟疑了一下,继续说道:“你可知当初你前往劝说韩信的时候,皇后下令,不必忌惮人质,尽杀之?”
刘长呆滞的看着他,“这为何”
“我并非是离间母子,只是,公子或许可以打动韩信,却无法感化战争,公子,继续练剑吧。”
刘长神色恍惚的拿起了木剑,与盖公对峙。
忽然,刘长丢下了手里的木剑,愤怒的说道:“盖公!您当初说,若是连面对死亡的勇气都没有,就不配学剑!今日又为何要劝我苟活呢!?”
“若说些大话,舞阳侯,夏侯将军,哪怕是陈平,都有功与社稷,布德与天下,是本该受到后世敬仰的人物,就这样死去,实在憋屈!说些实的,樊伉,陈买,夏侯灶是我兄弟!而且如今要争斗的两人,是我父母!将我生下来,养到现在的父母!”
“我若是连他们都护不住,任凭他们自相残杀,我还算是个人吗?!”
“我刘长便是死,也要让人看到我墓碑时跪下来行礼!绝不苟活与世!”
“盖公既然惜身,那便回去继续读你的书!”
刘长转身,边走边骂道:“读书再多有个屁用?也不过是个软蛋!老子这就去宣室殿,看哪个敢来杀我!便是死,也得溅他一身血!”
盖公被劈头盖脸一顿骂,也是目瞪口呆,看到这竖子就要走了,他才一个健步跳到刘长面前,手里的剑猛地抵在刘长面前,挡住了他的去路。
刘长抬起木剑对着盖公,凶狠的问道:“是盖公要杀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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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里的氛围愈发的肃冷,每天都有近侍不断的进出皇宫,这里头有阿父身边人,也有阿母身边人,甚至,不少近侍出宫后都带上了剑。
他如今却被困在了皇宫里,那个姓王的卫尉是个油盐不进的人,刘长无论是恐吓还是讨好,都没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