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沈明恒盛了两份汤，递给温栀一份。
鸭汤实在太容易发胖了，温栀盯着鸭汤几秒，就喝一小口，喝完立刻放下。她回过神时，一碗汤已经喝完。
“还要喝吗？”沈明恒问。
温栀放下勺子，看着空碗简直想尖叫，她会胖死吧！
她摇头拒绝了沈明恒，倒了一杯水。
沈明恒吃东西很安静，几乎没有声音。他很安静，很有修养。其实他们第一次见面时，温栀就知道他是个很安全人。
空气中弥漫着米饭香气，那是久违家味道。
突如其来难过，她试探母亲，母亲没有让她失望。
顾林朝说话之所以扎心，是她清楚知道那是真。很早之前，她就知道这个世界上没有人爱她。
父母想把她卖出一个高价，男人觊觎她美色。
每个人都给温栀贴上标签，温栀不过是商品。她完美无瑕价值连城时，她是父母宝贝女儿。但凡她出现一点瑕疵，她就会被抛弃。
所有感情都是明码标价。
“你谈过几个女朋友？”温栀突然开口问。
“食不言寝不语。”
“我没食。”沈明恒就比她大四岁，一副老气横秋模样，温栀道，“我可以言，你谈过几次恋爱？”
沈明恒吃完饭，起身收拾碗筷，没有回答温栀这个问题。
“沈教授。”温栀放下手起身，跟着沈明恒进厨房，靠在橱柜边缘，“你喜欢什么样女人？”
“话少。”沈明恒打开洗碗机，有条不紊把碗筷放进去。
沈明恒把锅碗全部放进去，启动洗碗机才走到水池边洗手。水流划过他清冷修长手指，房间寂静无声，沈明恒回头看到温栀站在厨房门口，她站笔直，目光专注。她卸妆了，素着一张脸，纤长睫毛湿漉漉。
沈明恒抽纸擦干手，走向温栀。
“你话已经很少了，你还喜欢话少女人，你找个女朋友在家演默剧吗？你跟你前女友怎么相处？她就完全不说话？”
好好女人偏偏长了一张嘴。
沈明恒停到温栀面前，微倾身长手落到温栀身后柜子上。注视着她，嗓音沉下去，“我没有前女友。”
空气骤然稀薄，沈明恒就那么支在她上方。厨房只有洗碗机声音，水流注入，水声不算特别大，但房间很安静，一切都清晰起来。
他双眼皮很深，又深又暗。
“满意吗？”沈明恒嗓音低沉。
温栀唇角上扬，扬起尖俏下巴，“满意。”
沈明恒睫毛动了下，收回手站直，清了清嗓子，走向客厅，“你该去物业了。”
唐钰说不定已经到家，温栀下楼就能回家，不需要找物业。
她就是上来勾引沈明恒。
“你很忙？”温栀把手背在身后，昂着下巴往客厅走，“这么着急赶我走？”
沈明恒走到客厅坐下，客厅里灯全部亮了起来，他坐到白色沙发里，长腿微敞，手肘压在膝盖上注视温栀，嗓音沉缓，“深夜留在独居男人家里，并不是什么好事。”
“如果是喜欢人，就是好事，我喜欢沈教授。”温栀走过去在对面坐下，她再次长到了沈明恒黑白家里，“沈教授，你明天有时间吗？”
“你喜欢是随手拈来？能随便对任何人说？”沈明恒盯着她。
“只有你。”温栀直视他眼睛，“沈明恒，只有你，我喜欢你，你爱信不信。”
沈明恒手指交拢，沉沉压着。
温栀观察着他表情，没看出所以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