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茹笙对她更是来了兴致,笑问:“你对红酒也有研究?”
司镜谦虚道:“皮毛而已,比不得许总专业。”
侍者醒好酒,为她们各自倒入高脚杯里浅浅没过杯底,随后退出玻璃房。
两个人举杯相碰,司镜瞧着许茹笙先仰头喝下,自己不露辞色地嗅过酒味,确认无异才微呷一口。
许茹笙放下酒杯,牵起今天的主题:“你的大本营在古玩行业,怎么想起来要做红酒生意了?”
“许总有所不知,”司镜也放下酒杯,舒展着身体靠向椅背,悠闲又游刃有余的模样,“我虽然专攻古玩行业,但也有餐饮生意,现在缺的正是许总这样一个手上握有红酒产业的合作伙伴。”
她知道这个理由可以得到许茹笙的认可,韩家也是古玩行业起家,韩启鸣可以寻求红酒合作,她当然也可以。
果然许茹笙点了头,“我听说临州的古玩行业里,你最有能力,也把握着最大的资源,没想到你的野心早就伸入了别的领域。”
司镜谦逊地笑:“小生意而已,没有外头的人说得那么夸张。”
许茹笙笑而不语,慢悠悠地站起了身,绕过长台来到她身边。
司镜直起身子,侧过身面对她的方向。
许茹笙的腰倚在玻璃台沿,上身靠近司镜,意味深远地笑问:“你今天来找我,女朋友没意见么?”
“我跟她已经好几天没说过话了,”司镜的余光瞥见许茹笙身前的曲线,面不改色地借着站起身的动作避开,并翘起唇编着与事实不相符的谎言,“这个恋爱谈得好没意思,还不如专心工作。
没想到今天这一面虽然是为了合作,但却能认识许总这样对我胃口的人……”
她跟姜清宴怎么可能好几天不说话,今天早上醒来那只小猫还赖在她怀里不愿意挪窝,说起今天这场会面,水汪汪的眼睛里就写满了不情愿。
这样违背真心的话说出口,她回到家无论如何都要弥补这份罪过。
许茹笙闻言,笑得花枝乱颤,还伸手去抚上司镜的外套领面,痴迷的色彩在眼中升起,“小司总,怎么会有人舍得冷落你呢……
你是我见过的最有魅力的女人,跟只会砸钱的韩家愣头青是一个圈子的人,怎么你就这么诱人。”
韩家愣头青。
司镜来不及为这个称呼感到好笑,她的眼睛几不可察地眯了一下,随即抬手握住许茹笙的手腕,声线悦耳低沉,犹如能钩出人心的无形钩子:“韩启鸣?他是怎么惹了许姐姐的?”
这声“姐姐”直叫得许茹笙心烫,双手都抚上司镜的领面,顺着领面环上司镜的脖子,把她想听的话都倾吐而出:“他啊,白长了那张还算帅气的脸……也不知道在正经什么,碰一下也不许,没说两句话就要开大价钱,姐姐我是缺钱么?我缺的是人呐。”
“这样啊,”司镜挑眉,眉宇间自成风流潇洒的气韵,“不如许姐姐告诉我,他都有哪里惹你不喜欢了,我也好做个参考,别惹你生气了。”
许茹笙虽然是第一次见司镜,但早就听过司镜的大概为人。
外头都说这人狠厉难挡,平日里虽不是不苟言笑,但一语一笑间皆具压人气势,可时而又恣意洒脱,而这种种又都带着蛊人的魅力。
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她心里欢喜,对司镜的语气愈加娇柔:“你这样机灵的人,怎么会惹姐姐不开心呢。
这事说起来也让我生气,明明是他找上门来求合作的,可一顿饭吃得让我一点都不尽兴,他不让碰不说,连笑都不笑一个,我气极了就给他灌了酒。
他醉醺醺的还要跑出去打电话,兴许是给季家那个小妹妹打的吧,回来的时候一个大男人又哭又笑的,这回倒是让我碰了,可是啊没喝两杯就醉倒了,把我一个人晾着……”
她本想给司镜说些自己不喜欢的行为,可说着说着就被带回了跟韩启鸣见面的那一天,话里的怨气逐渐飘出来。
司镜的眼底瞬间翻涌起浪,手无意识地收紧,把许茹笙的手腕扣紧。
许茹笙娇声娇气地嗔了一句:“哎呀,你把姐姐拽疼了……”
话是这么说,神情却喜欢得紧,眼睛都要透过司镜的衣服粘上那瞧着清瘦的臂膀。
司镜眼神微闪地回了神,不过瞬间便双手箍上许茹笙的腰,身体往前将她逼近玻璃台。
许茹笙不得不后退,坐上玻璃台沿后又惊喜又脸红,双手环紧了司镜的脖子,“司镜,你可真是让我心动,一半强势一半温柔,床上床下都是绝品。”
司镜勾起嘴角,额角碎发扫下来,将她扮演了好几分钟的温雅扫落,融在骨子里的桀骜掩都掩不住,“是么,许姐姐也实在很得我心,可是我有女朋友,这样对你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