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后来姜枝实在没了力气。
迷迷蒙蒙地伏在他肩头,求饶似的摆事实讲道理,“我又不是不回来了”
程隽礼哪里肯依,“好心肝,说你爱我,我想听。”
姜枝柔柔地重复一遍,“我爱你”
可这话却更像一剂毒药注入程隽礼心间,越发难以自控,姜枝抵挡不过,最后关头狠狠一口咬在了他的肩头。
程隽礼发狠般紧紧抱住她,“我好爱你—宝宝—我好爱你——”
两个人倒在床上歇了大半晌。
姜枝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程隽礼用指背拨开她濡湿的发梢,“一起去洗澡?”
姜枝摇了摇头,“我不要,你抱我去浴室,再出去。”
程隽礼轻嗤一声,“我还没那么”
姜枝立马接上,“禽兽。穿上衣服是衣冠禽兽,脱了衣服和禽兽无异。”
“”
姜枝慢吞吞地洗完澡,系着浴袍走出了卧室。
程隽礼蓬松着头发,穿了身丝质睡衣,站在中岛台切葱丝。
一双手指节分明,无名指上戴着的婚戒在吊灯的映照下闪着银白光泽,从来不见他摘下。
他身形清俊侧脸英挺,光是在那儿站着就自成一派春色,切个葱都赏心悦目的。
姜枝走过去给自己倒了杯水,刚从剧烈运动里缓过神来的她,就只是多站两分钟腿仍发软。
她坐在高脚凳上晃荡着,“是要煮面条吗?”
程隽礼轻嗯了声,“做葱油面。”
姜枝从回来就没吃晚饭,收拾着行李又被他薅到了床上,到这会儿已经饿得不行。
恨不得直接把面条捞起来就塞嘴里。
嚼都不用嚼。
程隽礼下葱花的时候油锅溅起香味。
姜枝不争气的泪水快要从嘴角流下。
程隽礼一回头,就看见她艰难地咽了咽口水,姜枝有些脸红。
她嘴硬着,“我嗓子疼。”
说着她的肚子却很不配合地咕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