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来珍宝阁的夫人小姐,哪能不认识他们,吴家丢大人了,吴昭昭青涩的小脸也满是怒火,忽而对着宋暮云发难,“是啊,又没碰到你你叫什么啊。”
其他贵女没成想吴昭昭会对宋暮云发难,连忙转头看向宋暮云。
却看到她低眸垂泪,显露出与平常完全不同的样子来,“抱歉,我只是被吓到了,从未有男子这样向我伸手过。”
本朝盛行君子之风,没有哪个君子会在大庭广众之下企图去拉一个与自己没有任何关系的女子,若真叫他拉住了,有不明真相的人看见,风言风语也就传出来了。
同行小姐皆沉默,看吴琰的眼神也变了,仿佛在看什么轻浮浪荡子。
“你道什么歉,本就是他手脚不规矩,要不要打啊,要打一句话,我们出去打。”
姜谣是丝毫不给人台阶下的性子,当场堵的吴琰无话可说,她强硬,面上又不惧,冷冷淡淡十分有自信的样子,叫吴琰不敢试探。
这般多的人都看着他,还都是高门小姐,日后他的婚配许就在这些人里了,若在她们面前丢了人,他怕是别想再抬起头来了。
片刻,少年清醒了,也压下满腔怒火,只是冷静哼道,“我一会儿还要去见七皇子殿下,没空与你比试。”
说罢,偏过头,十分倔强,倒像姜谣强人所难了。
姜谣看出他的怯意,轻笑,又见周围关注她们的人多了,也不想再闹出什么大动静来,她倒是无所谓,就怕传到宋家耳朵里,暮云讨不了好。
因此,姜谣只看着人说,“那你与她道歉,此事本就是你不对,你道歉了,我才会让你走。她腰间挂着一柄长剑,一抽,就是半个雪亮的剑身,可给珍宝阁的掌柜急坏了,生怕两人真在此处打起来,一直按着姜谣的手,叫她冷静些。
宋暮云躲在姜谣身后,露出惶恐与害怕来,像一朵娇花,同行小姐皆目瞪口呆,从未见过暮云如此,如此,如此娇过……
吴琰仗着妹妹与她相识,对她总不大规矩,但这是第一次在这么多人面前,因此她才会吓得叫出声,幸好姜谣在,幸好姜谣护着她。
吴昭昭本想为吴琰说话,小脸上满是气愤,只是刚要张口,姜谣一眼扫过,那气势又逼得她不得不闭上嘴。
只能在心里生气。
吴琰脸色僵硬,旁人听完前因后果,也要抱怨两句吴家无礼,最后他承受不住压力,还是脸色难看的道歉了,随后飞快离开了,连吴昭昭也没留下,莫名瞪了宋暮云一眼,跟在吴琰身后离开。
“这什么人啊,早知道今日不叫她了。”
有小姐娇声抱怨,转而对宋暮云道歉,小声说,“定是昭昭又跟吴公子透露了我们来这,下次不带她玩了。”
吴公子大抵是喜欢暮云,时常托吴昭昭打听她们要去哪,然后他也跟过来,前几次还好,尚算规矩,今日竟动上手了!实在过分。
“没事,他也没碰到,算了。”
“哎呀,你的手真流血了,我们先去医馆包扎一下吧!”
有人注意到她手心的红色,忍不住惊呼出声。
宋暮云却没有动,而是看向站在她身前的姜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