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贺颂应该来副楼不久,因为他进来后,守在门外和走廊的女佣才后知后觉地围过来,端来饼干架和茶点,犹豫着要不要进房间来。
因为申贺颂没往里面走,房间里两人又坐在床边地上聊天,姿势古古怪怪。
申贺颂没往里面走,是因为他的手正抓着门把手,青筋凸显,力道大得几乎要拽下来了。
他不怪虞珂,虞珂就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女孩,他怪宋闻。
申贺颂的目光犹如射线,一寸一寸在床头那堆半开半合的盒子上掠过,最后停留在虞珂艳红无比的嘴唇和摇摇欲坠的泪珠上。
气得呼吸都沉重不少。
申贺颂用司马的眼神示意女佣们都出去,然后关好房门,沉默却快速地一步步走到床边,居高临下看着地板上的两人。
“你们在干什么?”又问了一次。
他转头看向虞珂,拳头紧握,“你被欺负了?”
因为小女孩将人关进衣柜里的玩笑?还是因为虞珂闹着让男大学生当男仆的小恶作剧?这些算得了什么,竟然能让宋闻忍辱负重那么久,好骗虞珂将女佣遣散出去再狠狠欺负她?
他怎么敢的?
虞珂可是虞家的大小姐,港城首富的千金…也是申贺颂的宝贝,宋闻怎么敢的?
申贺颂二十六了,已经过了因为冲动而打人的年纪,虽然当下的他,真的想给宋闻一拳。
几次深呼吸后,他首次将目光落到这位卑微的男大学生身上,拿出讲生意谈判的语气:“我允许你直接离开虞家,不用还债,不用担心学费和医药费。”
“当然,如果你不想见养父母他们,我也可以让你的亲生父母立刻接纳你。”
以申贺颂的权势,这绝对是说到做到的事情,他是真有办法强迫一对偏爱养子的小财阀,强迫他们接受不上台面的亲儿子。
当然,回去豪门后的宋闻会遭受什么待遇,就是申贺颂拒绝了解的领域了。
总之,申贺颂的建议,绝对是宋闻离开虞珂压迫的最好方式。
就连虞珂也意识到这一点,不忍让自己这段期间的努力功亏一篑,撒娇道:“哥哥…”
“怎么,给他求情?”
申贺颂眼皮狠狠一跳,这个傻妹妹啊,就是因为太善良才留着坏人的。
他撞见的画面姑且如此,那没撞见的时候呢?
像宋闻这种贫民窟出身的普通人,会骗单纯的富家女做什么坏事?申贺颂想都不敢想。
就在这紧张的时候,一个小女佣红着脸闪身到房间里,闷着头对床边站立的三人大喊道:“对不起小姐,我和女佣总管确认过了,现在才知道误会了你的意思,我现在把东西收走。”
喊完后,她又汗流浃背地,将各种爱情用品收下去。
搬东西是不累,女佣也习惯了,累的是被三人同时注视着…这种气氛也太剑拔弩张了吧。
“等等。”申贺颂叫住了女佣,“东西全烧掉,以后虞家不能出现这种东西。”
“还有…”他的目光挪到宋闻身上,“小姐用男仆太不方便了,以后宋闻归我,去主楼工作。”抓着门把手,青筋凸显,力道大得几乎要拽下来了。
他不怪虞珂,虞珂就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女孩,他怪宋闻。
申贺颂的目光犹如射线,一寸一寸在床头那堆半开半合的盒子上掠过,最后停留在虞珂艳红无比的嘴唇和摇摇欲坠的泪珠上。
气得呼吸都沉重不少。
申贺颂用司马的眼神示意女佣们都出去,然后关好房门,沉默却快速地一步步走到床边,居高临下看着地板上的两人。
“你们在干什么?”又问了一次。
他转头看向虞珂,拳头紧握,“你被欺负了?”
因为小女孩将人关进衣柜里的玩笑?还是因为虞珂闹着让男大学生当男仆的小恶作剧?这些算得了什么,竟然能让宋闻忍辱负重那么久,好骗虞珂将女佣遣散出去再狠狠欺负她?
他怎么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