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几天,最近的伙食有很高的改善,有时候还能吃到鸡蛋和各种各样的美食,叼着一条鱼我回过头来,那厢的银发女怪似乎稍微瞪了我一眼,我歪过头来,“有什么事情吗?汕子。”
眼前这个人身豹腿蛇尾的女怪便是据说每个麒麟生下来之前,必然降生的守护着真正说的话,大概是相当于母亲这样的角色,对于麒麟是相当的疼爱,当然在某些程度上也有一些极端的个性,比如神经质和歇斯底里。
眼前这个护着泰麒深怕泰麒磕着伴着的女子恰恰是我那个建了天大便宜小主人的女怪,基于我不知名的原因,此女的神经质程度早已达到了我无法估计的程度了。
“你为什么不在泰麒的身边?”似乎是带着责问的语气,我叼着鱼呆呆的看着她。
‘这个时候我该说什么吗?’
【你直接跟她说,老子不是保姆好了…】弓灵开始出损招。
刚想开口,忽然想起了自己嘴上叼着鱼,一瞬间紧紧地闭着嘴,颇有种打死我也不说的感觉,扭头,甩尾巴,我一跃而起,隐约还听到身后传来汕子略微有些尖锐的喊声,“饕餮,饕餮!?”
晚上的时候,我滚在荣软的床垫里,打着哈且,泰麒的脸似乎有点失落,不知道为什么,他双手抱膝一直低着头,汕子有些担忧的看着他。
我觉得脑子开始发蒙,想要睡觉了,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吃了足够多的蛋白质食品还是饿的发慌…我又开始睡生梦死的地步了。
眼神开始渐渐的游离…隐约忽然看到了对面的麒麟站起来,猛然间向着外面跑去,汕子在一瞬间分着跑了出去,昏暗的竹灯照的整个室内都散发出淡淡的黄色光芒,温馨而舒适,我抬起头来,‘额,我是不是该追出去呢?’
【当然…】
‘可是我很饿…没力气…’我甩着尾巴,难受的倒下去,耷拉着耳朵,呜咽了一下,‘不想动…’
【你赶紧去吧…去吧去吧…】
忧郁的站起身来,我依依不舍的看了眼我的软垫,才转身,飞快的追着泰麒的跑开的路线跟去了。
月色高悬于半空之中,浅白色的月光洒满大地,踩过岩石飞快的向远方跑去,我在云海之间穿梭而过,丛生的云海透着湿润的雾气,在夜色下尤为的冰冷甚至让人不适,我的毛发似乎在这样高速的移动中都稍微沾上了点凝结而成的雾珠。
跑了半天,等我终于追到泰麒的时候,才稍微呆了一下,眼前这个在月光下散发出暗蓝色光芒的独角宛如马一般的生物是泰麒!?
四蹄仿佛踏着一团乌墨一般,高扬的马首,通体漆黑的马身,宛如暗夜一般的奇异生物,似乎正低下头来静静的凝视着不远处银发红眸的男子,我移转了视线,才稍微有些惊讶的看着他们…
周身仿佛都在反射着月亮的光泽,暗蓝色的麒麟灵巧地一跃而下,缓缓的走到了银发红眸的男子身前,然后屈起膝盖来,慢慢的跪下。
那是一种惊人奇异的美感,仿佛天地万物都臣服在那一跪之下,看着状似极为高傲的麒麟缓缓的低下自己高傲的头颅,那一瞬间,只觉得震惊!
忽然间,一阵柔和的光芒散去,一个□□着身体的黑发小男孩缓缓的开口,“谨遵天命,恭迎主上,不离不弃…”不知道为什么,我似乎感觉到泰麒的声音有些发颤,而且有些过于漫长的停顿,缓慢的让人觉得郑重非凡。
“我宽恕…”在麒麟说完的一刹那,银发红眸威严万分的男子立刻开口,然后一脸喜悦的抱住娇小的男孩,顺便拉下自己身上的披风,为他盖好。
“哈哈…”看着笑的极为开心的男子,我歪了歪头,奇怪的人,这有什么好笑的开心的?
甩了甩尾巴,看到泰麒并无大碍便隐藏到他的影子里,这样被他带回去应该会省点力气吧,慢慢的陷入沉眠,还真是饿得厉害呀。
等在醒过来的时候,才发现换了地方,我从影子里出来,上下左右的绕了一圈,抬起鼻子闻了闻,淡淡的花香萦绕其中如果真的说起来的话似乎是寒梅的香气,但是我记得蓬山的气温偏高是不适合生长这样的植物的,打了个哈且,才发现水蒸气散发在空气里,有些湿润而寒冷,比起彭山似乎稍微低了几度的样子,看着推门而入看到我的瞬间却惊声尖叫的女子们,我立即下了个结论—这里绝不是蓬山。
轻巧的闪过两个瘫软尖叫的女子,感觉她们的声音过于尖锐刺耳,跑出去之后,顿时微微的一怔。
天空似乎近在咫尺,一层薄薄的云雾环绕其间,洁白的大理石的地面,蜿蜒而上的白色阶梯,气势蓬勃的各式各样或大或小的宫殿。娇嫩的花朵争相开放,树丛上吊下的紫色的花朵散发出淡淡的香气,朱红色的飞檐,碧色的瓦片,翠鸟在亭内嬉戏,流水在远处作响…
这里是—宫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