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着小甜饼的手突然僵住，巴顿眨了眨眼睛，目光忍不住悄悄往旁边瞥，果不其然看到了队长罗杰斯正挂着不赞同的表情，一脸严肃地盯着自己。
“克林特…”有些严厉的声音响起。
悄咪咪地把曲奇饼干放回桌上，巴顿耸肩，干巴巴地说道：“噢，拜托，它只是一块小曲奇而已。”
“但你今天吃了不止一块。”娜塔莎红唇微启，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的老友，“哇哦，我觉得…嗯，或许你该称称自己的体重了。”
巴顿露出一副受伤的表情。
但暗地里却心生警惕，不动声色地捏了捏自己的腹部，发现肌肉还在，才悄悄松了口气。
“大家都很友善，不是吗？”看着眼前复仇者相互打趣的一幕，彼得帕克眉飞色舞，有些骄傲地对身旁的儿科医生小声说道。
“是的，这确实有点出乎意料。”复仇者们的语调是那么轻快，宝生永梦忍不住笑道，“来之前，我还以为这里的氛围会稍微严肃些。”
“噢，拜托…”
熟练地为自己倒了杯咖啡，托尼斯塔克靠在吧台边，姿态懒散地挑了挑眉，焦糖色的眼睛满是理所当然。
“这里是我的复仇者大厦，又不是什么纪律森严的军事基地，要那么严肃干什么。”
娜塔莎露出一副颇为赞同的神色，随后瞥了眼某间依旧紧闭的卧室，抿了口白水，看似随口问道：“班纳呢，他还在继续研究那个崩源病毒吗？”
“他在补觉，估计还没醒吧。”端着杯咖啡，托尼斯塔克漫不经心地说着。
“连续那么多天熬夜，班纳肯定得睡很久。”巴顿点了点头先是附和了一句，随后吐槽道，“不得不说，那个崩源病毒还真厉害…”
“事实上，在正义联盟把情报发过来之前，我都没想到这个病毒催生的崩源体居然还能有智慧。”
智慧？乖巧坐在沙发上的宝生永梦一愣，忍不住看向了身侧的彼得帕克：“崩源体有智慧？”
在宝生永梦的印象中，所谓的崩源体就是由大量病毒堆砌而成，通体橘黄色，看起来很笨重的生物。
这样生物有智慧？宝生永梦不仅无法理解，甚至还觉得不科学。
“嗯，其实我刚知道时也很惊讶。”彼得帕克唏嘘道。
“不过这是真的，据正义联盟所说，蝙蝠侠最近在哥谭见过一只名为格拉菲特的崩源体，对方说话条理清晰，显然有着不输人类的智慧。”
最近？
刚刚从哥谭回来的宝生永梦有些诧异，可能也算是机缘巧合，他每次遇上帕拉德的时候，格拉菲特都恰巧离开或不在其身边。
“不仅如此好吗。”巴顿声音中带着明显的难以置信，“我无法理解，为什么这些病毒堆砌的生命体不仅拥有智慧，还可以变成人类的样子。”
人类的…样子？
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宝生永梦脸上带着些迷茫。
只见托尼抬手在空中随意一挥，透明的虚拟屏幕凭空出现，上面是贴着一张，监控视频中格拉菲特人类形态的长相。
瞳孔倒映着格拉菲特那张与人类毫无差异的面庞，宝生永梦呼吸一滞，不知为何，想到了自己的好友假野明日奈。
能变幻成人类的崩源体？
明日奈她，不可能吧…
紧紧抿着唇，宝生永梦努力地想要找出反驳点，但越想，他却越觉得自己如坠冰窟。
假野明日奈很肯定崩源病毒不会感染普通人，也很早就认识悖论。
她和悖论的关系又是迷雾重重，而且一谈到这方面，明日奈总是不愿多说，像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在之前，宝生永梦一直很奇怪，只是个实习护士的明日奈为什么会认识帕拉德，而且还那么肯定崩源病毒不会感染普通人。
但现在。
如果假野明日奈是拟人的崩源体，那一切似乎都说的通了。
只有从病毒中诞生的崩源体，才会知道崩源病毒是否感染过普通人，才会和散播崩源病毒的帕拉德相识。
“这是个大麻烦。”托尼斯塔克喝了口咖啡，任由苦涩的液体滑过喉管，然后啧了一声。
“我们无法知晓像格拉菲特这种完全体到底存在多少，更不知道，悖论帕拉德什么时候会脑子一抽，叫上这些怪物跑来搞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