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有点怪怪的……”
季顾的右眼无论做的多么逼真,总归还是假的,不会动,也没有情绪的变化,看人的时候冷冷的。
“怪可爱的……”
祁怜傻傻的笑了一下,说着自己刚刚学到的土味情话,手指有些挑逗般的摸了摸季顾的喉结,感受到季顾不自在的滑动了一下喉结,她就更加肆无忌惮了。
酒劲上来的她比平时更能说话。
“你这不不从的样子,会让人更有征服欲,是本妻主对你不好吗?你觉得出来找我,还是放心不下我?”
“没事的,我不会乱来的,毕竟还要给你一个名分。”
祁怜喜欢季顾这幅样子,在他的脸颊上亲了一下,感觉像是占到了极大的便宜,眼中的笑意更甚。
季顾敛下的眼眸中荡起了涟漪,心头微微一动,脸上柔软的触感仿佛一直都在,久久不能够散去。
他努力找回自己原本的声音,但仍旧有些喑哑:“凌白说的仙女教母,是怎么一回事?”
凌白去找季顾的时候,大多数在白天。
白天的人格不清楚这件事情,但也通过特别的方式问过了另外一个人格,同样都是对“仙女教母”毫无印象。
所以今天又听到了凌白口中的“仙女教母”,而且还说的就是祁怜,这让季顾觉得很奇怪。
他没有关于“仙女教母”的任何记忆,可偏偏凌白就是认定了“仙女教母”只会在他的身边出现。
祁怜皱了皱眉,又看了看季顾,声音有点委屈,“你一点都不记得了吗?你不是很聪明,学习成绩很好吗?怎么连这点事情都记不住了?”
“你还给我买冰激凌了,但我没有吃到。”
她颇为惋惜的叹了一口气,依靠在季顾的胸口,“你好笨,怎么什么都记不得?”
祁怜的语气中透露出浓浓的嫌弃,又有点可怜自己。
季顾若有所思的轻颤着睫羽,手指不经意的微微蜷缩了一下。
别人都有的记忆,他却不记得了。
他大概知道是为什么了……
之前从未觉得记忆很重要,也从来都没有觉得自己也会有特别美好的回忆。
可是,现在他却很想要知道他到底忘记了些什么。
祁怜酒劲上来了只想要睡觉,她扒拉着季顾的衣服,不让季顾走,非要季顾给她讲故事。
从未被讲过故事的季顾看向撒娇的祁怜,轻抿着薄唇,下颚线清晰流畅。
“我不会讲故事。”
“也讲不好。”
祁怜哪里会依着季顾,也不肯轻易放过季顾,“不,就要听故事。”
她向来是说一不二的,何况从小到大都有太多人想要巴结她了,阿娘更是宠她,唯一的阿兄也不与她争抢皇位,她本来就没有太多的忧虑。
所以在季顾不想讨好她的时候,祁怜会生成一种“男人你成功我的注意”的感觉。
季顾坐在床边,祁怜拽着他的衣摆,说什么都不让他走。
季顾眉宇间像是霜雪融化,“我认识一个小男孩,他曾经以为自己会很幸福,最起码会想普通的孩子一样长大,可是车祸带走了他爸爸的性命,他妈妈也嫌弃他,不要他了。”
“一直被人欺负的他,想要变得更加厉害,这样就不会有人欺负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