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图颓得很,又是一声长叹,夺过她手里的石头,连同塔罗牌挨个都装回收纳袋里。“别乱碰啊,不管是占卜牌还是卢恩石,那都是只认一个主人的。”
“什么石?”
“卢恩石,因为上头刻的都是卢恩符文,用来占卜的。”
岑词抚了一下额头,良心建议,“要不然你对外的专长改成占卜改运得了,汤女士,你这心理学算是白学了,最后对着纸牌和石头折腰。”
“我想走走捷径,看看我未来的感情走向。”
岑词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间,反正离预约看诊的时间还早,干脆拉了把椅子在汤图对面坐下,哎了一声,“这样吧,你给我诊费,我帮你分析分析。”
汤图诧异地盯着她,“岑词!你是掉钱眼里了吗?据我所知你可不是这样的人!”
“知人知面不知心,你敢保证你了解我全部吗?”岑词开了句玩笑。
汤图微微一怔,但很快恢复如常,撇嘴,“岑医生,我的问题还是不劳您费心了,感情这种事我咨询你,我信不过啊。”
岑词没注意到她刚刚面色的变化,笑叹,“汤图啊汤图你也有今天,平时看男人的眼睛都能长在脑顶上,现在被一个裴陆牵着情绪走,差点生生逼得一个出色的心理咨询师成了个占卜师,这可真是救人者不自救。你说你也算是长了双毒眼,如果裴陆对你感兴趣的话,你应该能看出来吧。”
汤图摇头,“你错了,什么叫旁观者清当局者迷?就是我这样的,我不敢去揣摩啊,更别提看出点什么了。你吧,说这话忒轻巧了,换做是你,能看出来那秦勋对你是不是感兴趣?”
“能。”岑词十分肯定,“他对我是感兴趣。”
这话听的汤图娇躯一震的,一脸的八卦,“他对你表白了?也是啊,肯定对你感兴趣,都能为你挡车呢,那可是生死攸关的大事。”
岑词若有所思,“是啊,生死攸关的大事,所以怎么还能还教人怀疑呢。”
汤图听着这话里的意思不大对劲,想了想愕然,“你的意思是,秦勋对你有感情之外的企图?”
岑词咬了咬嘴唇,没说话。
“或者是你想多了?你长得漂亮,他喜欢你也正常吧?”
岑词摇头,“说不上来,只是出于我的直觉。”她抬眼,微微蹙眉,“当然,评判一个人不能靠直觉,更何况他还有恩于我。”
可实际上,她确实是觉的,秦勋的出现并没那么简单。
只是为了找他的朋友?
那个失踪了四年的朋友?
又或者,还有其他的目的?
汤图在桌面上轻轻敲了两声,“如果秦勋是有别的企图,你认为他想在你身上得到什么呢?”
岑词愣住。
是啊,能得到什么?
当初他找上她就是因为闵薇薇的案子,后来也说明了原因,说白了,先是有了闵薇薇的事件才引来了秦勋,反过来的话,秦勋会主动找她吗?
她想不出原因。
末了摇头。
“所以啊……”汤图轻笑,“有可能没你想得那么复杂,你啊,就是接触的复杂个案多了,心都变得复杂了。都跟人去吃饭了,顺其自然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