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虑到目前岑词的受伤情况,岑奶奶特意把糕点做得软糯,又切成小块状,方便入口。岑词吃上一口,熟悉的味道悉数而来,她又是心口一疼。
岑奶奶虽说看不见她的神情,但能感受到她的情绪变化,尤其是对秦勋的。以往这俩人都是有说有笑的,现在两人之间沉默了不少。
所以闲聊时,岑奶奶就有意提起身上的羊绒披肩,重点是说秦勋这个人为人做事靠谱踏实。
末了,她补上句,“这就叫**屋及乌。”
岑词抬眼,正好跟秦勋投过来的目光相对,她轻声说了句,谢谢。
秦勋上前把岑奶奶面前的茶给换了,天气冷了,茶水也容易凉,怕她看不见烫到手,特意添的是温茶。端上来放好杯子后说了声,“这是我应该做的。”
……
等秦勋出去接电话的时候,岑奶奶问岑词,“你俩到底怎么了?”
“没什么……”
“问题在你。”岑奶奶说得直接,“人家小秦一直忙前忙后的,你呢,对他那么冷淡。”
岑词张了张嘴,好半天才说,“我只是觉得……自己不够好,而他呢,太好。”
没了岑词这层外衣,她又卑微到尘埃里。
就像是第一次看见秦勋的照片,她觉得,这是她这辈子都无法触及的男人。
岑奶奶闻言笑了,拍拍她的手——
“丫头,他是成功的商人不假,但你也是咱们南城数一数二的精神分析师,你说你不够好?有多少姑娘羡慕你还羡慕不来呢。”
岑词心里压得紧,像是被人放了磐石似的透不过气。
见她不语,岑奶奶问,“怎么了?”
良久后,她才开口,十分艰难,“是啊,成功的是岑词,可……岑词的成功并不是她自己的。”
岑奶奶一怔。
**
病房外,秦勋在走廊尽头接了电话。
神情很严肃。
他问,“也就是说,宁宇最后的鉴定是死于毒品?”
那边说是。
秦勋沉默片刻,“跟他来往密切的那三位呢?”
那边道,“咱们这边查得挺彻底的,也就宁宇活到前两天才没的,其他三位中的一位早年犯事儿逃逸身亡了,另外两位……”
秦勋见对方迟疑,便问怎么了。
那边说,“另外两位都死于意外,而且我们发现宁宇也是近几年才染上毒品的,之前他只是赌。”
……
秦勋听到最后,问了那边最后一个问题,“他们的事确定不会影响到岑词?”
“确定。”
通话结束后,秦勋陷入沉思。
跟戚苏苏曾经关系最近的人都死的死亡的亡,活着的也不过是很远的旧相识,影响不了什么。
就像是有计划似的,那些个真正能影响戚苏苏的人都不在了,各种原因,各种巧合。
不,准确说应该是,那些能影响到岑词的人都不见了。
秦勋呼吸一窒。
沈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