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会所,岑词这边的治疗时间也到了,送走客人后,她瞧见羊小桃的眼睛有点红肿,就看了汤图一眼。
汤图便把在警局发生的事一五一十跟岑词说了。
岑词笑说,看来得让小桃报个拳击班了,站着挨打可不成啊。
说得羊小桃又想哭了。
谈及段意的事,那今天更是一无所获。
段意见了羊小桃后只承认在灯谜会上见过,面对裴陆的审讯,他也只承认机场的那件事,圣诞节和墓园的事一概不知情。讲真,这件事真的是确凿证据太难找,裴陆接下来要做的就是搜证和走访的工作了。
“当然,前提是这需要立案才能继续调查。”
三人在会议室的时候,汤图说出了关键,而且她还提到了一点——
“后来裴陆又叫了赵大胆去指认,先是随便找了几名罪犯跟段意站在一起,赵大胆认出段意像是墓园那晚的人,于是裴陆又找了几个跟段意长得有点相似的人站在一起,赵大胆就不大肯定了。”
她叹了口气,补上了句,“怪就怪墓园那晚太黑了,手电筒照过去,能记到现在挺不容易。”
岑词轻轻转着咖啡杯,心知肚明光凭着皮毛说辞想要立案太难,哪怕裴陆有心,那也得按章程办事。没有确凿证据,又没伤人害人,充其量就是把人吓了个够呛,这种怎么定罪?
想到这儿,她抬眼看向羊小桃,冷不丁问,“这次见到段意之后,你有什么感觉?”
羊小桃一愣,“啊?”
“灯谜会上你对段意算是一见钟情,今天呢?”
“我……”羊小桃迟疑。
汤图扭头看着羊小桃。
岑词换了个坐姿,椅子稍稍一侧,“今天见过他之后,你是不是觉得自己把他装心上了?”
羊小桃肩头一颤,抬眼看着岑词,有些惶惶不安。
汤图也瞧出端倪,惊愕,“羊小桃你不是吧?”
羊小桃面色尴尬,嘴巴张了又合,也不知道要说点什么。倒是岑词为她解了围,“其实也没什么为难和不能承认的,我看过段意的照片,从外形条件来说的确会讨女孩子喜欢。”
羊小桃抠着手指头,小声问,“岑医生,那你觉得之前闯进门会所的和在墓园里的能是他吗?”
其实事情折腾到现在,别说是赵大胆了,就连她自己,当时那么肯定也开始迟疑了,毕竟平安夜被她撞见的时候,她看见的只是玻璃窗上扭曲的五官,从没见过闯入者的正脸。
岑词说,“是或不是,这是裴陆要去证实的事,至于段意这个人的心理状况,我相信汤图之前的专业判断。小桃你要记住,不管段意是不是有问题,你都是无辜受牵连的那位,撇开墓碑上的素描不提,至少你在警局挨了人家正牌女友一耳光,所以,段意这个人,你能忘就忘吧。”
羊小桃耷拉着头不说话。
岑词起身,走到她面前拍拍她的肩膀,语重心长,“有些感情开始得浅,走得时候也会无声无息,小桃,不要泥足深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