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得直接干脆,像极了岑词平时的作风。
可就这样一个岑词,他情不自禁就放在心里了,说来感情这种事也是妙不可言,最初对她抱有迟疑、警惕甚至处处试探,到了后来的喜欢和思念,再到现在……
彻底爱上。
和迷恋。
就在她千里迢迢出现在他眼前的那一刻。
从今以后,不再是喜欢那么简单,是彻底放不下了。
秦勋拉着她的手送至唇边。
她微怔,没料到他会有此动作,手指碰触他的唇时,她的手一颤。他轻轻一吻,她的心都跟着哆嗦一下,只觉暖流直往心里冲。
情人间的动作,在还没确定情人关系的男女之间发生。
接下来的时间里,秦勋没再提那具尸体的事,许是在餐厅里着实不适合聊这个话题,许是他就不想再说这件事。所以,用餐时的气氛静谧,这顿饭吃得也是甜蜜悸动。
秦勋询问她去见白雅尘的事。
岑词想了想没瞒他,“你那天说完我也有想过,世间事有时候看着挺巧合,但怕是内有乾坤。我见了她,主要问周军的事。”
然后将周军转战白雅尘的事一一道出。
“这是我最不想看见的情况。”岑词说,“我不怕周军去求助其他心理医生,只怕闵薇薇的情况有了变化而我不知道,当然,我现在也没权利知道。”
秦勋笑看她,“看得出你挺失落。”
岑词点头,丝毫不掩藏内心所想,“说到底闵薇薇都是我的病人,半途而废的治疗的确让我担心,我挺气愤周军的不信任,闵薇薇的情况,我不相信还有第二个人会解决闵薇薇的问题,包括白老师。”
秦勋抓住她话里的重点,“你说的是不会,不是不能?”
“对,不会。”岑词说,“暂且不说同行里能解决闵薇薇情况的人很少,哪怕有,也不会选择接手闵薇薇的病案,第一,她情况特殊,治疗起来也许是极其漫长的过程;第二,谁都知道她是我的病人,又闹得沸沸扬扬,谁还敢接手?做心理行业的,看似就跟普度众生似的,可实际上现实得很。”
秦勋看着她,“你现在也有所怀疑了是吧?”
岑词深吸一口气,又轻轻吐出,“我不想怀疑白老师,但我能想到的情况,周军那么精明的人自然也能想的到。”
“所以,很有可能白雅尘在撒谎。”秦勋一针见血,“周军找白雅尘也许不是为了给闵薇薇治病。”
岑词沉默。
秦勋问岑词,“你很信任白雅尘?”
“我不知道。”岑词放下叉子,轻声回答,“白雅尘是行业内最受尊敬的导师,同样,我也很敬重她,她的不少学术观点也值得我们后辈学习……”
说到这儿她顿了顿,思考片刻,“其实,就算她跟周军早就认识也没什么,或许是因为别的事。”
秦勋抬眼,良久后说,“你在说服自己。”
岑词微微抿唇,用叉子扒拉盘中菜,显然心思不在用餐上了,沉默了足有半分钟,最后说,“是的,我承认我在说服自己,因为我实在想不通,除了通奸这种事不方便对外透露,白老师还有什么理由对我撒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