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专门给前台打了个电话,说是以后再收到这个人的花就不用管了,直接扔。
老爷子这段时间对自己这个宝贝孙女的终身大事关心的紧,每隔几天就给她打一通电话。
询问和朝洲聊的怎么样了。
洛萸一直敷衍,说她最近对这些情爱之事没有兴趣,只想先把工作做好。
老爷子以为她是被周向然那个孽种伤了心,看破红尘了,气的破口大骂,说迟早还要再找一个理由,去把那孽种给揍一顿。
嘴上说着对情爱不感兴趣,下班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去学校找周攸宁。
上次视频事件她已经在周攸宁的课上出了名了,人刚到教室,就有好几个认出她的。
议论声多了,再刻意压低声音也显得无用。
那一声声的绿茶婊狐狸精跟立体声环绕一般,在她耳边响起。
洛萸完全不受影响,权当他们是在夸自己了。
终于等到上课,议论的人声音也逐渐变小,男人拿着教案进来。
一身妥帖西装,气质清绝,自带的距离感。
洛萸来的晚,没有抢到最佳观赏位置,只得缩在角落,瞧见一个侧脸。
周攸宁讲课时和他平日里不太一样,虽都是不苟言笑的,但这会多了点为人师长的严厉。
洛萸看的认真,听的却不认真。
那双眼一直跟随着他,他走到哪,她的眼神就跟到哪。
一节课上完,有女学生急急忙忙的跑去问他问题。
排着长队等他解答,有些甚至拙劣到一看就是当场想出来的。
但他仍旧有耐心的一一回应。
既有严厉,也有耐心。
洛萸想,她的周老师,确确实实是一个很好的老师。
有看她不爽的人故意撞她一下,冷言冷语:“某些心不在上课的人就别来捣乱了吧。”
“对啊,都不是南大的学生,还来占位置,烦不烦啊。”
洛萸抿唇,并不还嘴。
周攸宁听到声音抬眸,洛萸沉默的神色落入他眼中。
明知道她是在演戏,明知道她是在博自己同情。
周攸宁还是自觉落了网。
声音染上几分厉色:“既然听了我的课,那就是我的学生。学校就教会了你们说这些冷言冷语?”
那两个女学生受了训,低头不说话了。
落萸顿红眼眶,没说话,往外走。
她心里原是没有委屈的,面上装出来的那些也是为了博同情。
但听到周攸宁说出那些维护她的话来,她就真的开始委屈了。
人好像都是这样,可以忍受恶言,但没法忍受软语。
身后传来脚步声,是鞋底踩上水泥地面的声音。
平平无奇。
但洛萸就是有一种直觉,它来自周攸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