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知道他不会拒绝。
周攸宁迟疑片刻,还是上前。
他第一次替人扎头发,不太熟练。动作很温柔,应该是怕弄疼她。
洛萸的发质很软,触感有点像丝绸,滑且凉。
他用手将她的头发拢在一起,发绳绕了两圈。
洛萸晃了晃脑袋,感受了一下周攸宁给她扎的马尾。
然后笑了:“周老师,您这个手艺,以后要是生了女儿她该嫌弃你了。”
周攸宁不语,也看不出太多的在意来。
洛萸耸了耸肩,也对,人家估计压根就没想过要结婚。
更别说是生女儿了。
她艰难的举着输液袋进去。
因为只有一只手可以用,所以这个厕所上的异常费劲。
等她出来的时候门口没了周攸宁身影。
她还以为他走了,也不觉得意外。
毕竟这人对她一向没什么耐心可言,这次能过来她都该三跪九叩感恩戴德了。
洛萸重新把输液袋挂上去,正准备推着回病房。
男人收了手机从旁边过来。
“刚刚打了个电话。”
破天荒的,和她解释起了自己刚才不在这里的理由。
洛萸眨了眨眼,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她这是高烧烧坏了脑子吗,听力也变差了。
洛萸也不太关心他刚才为什么不在这里。
从这儿到病房距离不算远,但因为洛萸此刻生着病,难受的很,所以走的很慢。
周攸宁也走的慢,也是难为他那两条大长腿了,一步就能走完的距离现在得分成三步才能和她的速度同步。
洛萸随口问了句:“打给谁的?”
问完她就后悔了,周攸宁好像不是这种喜欢被人窥探私生活的人。
她将视线移开,假装自己刚才没有说话。
安静半晌,周攸宁声音温和:“学校的教授,让他帮我代一节课。”
洛萸突然抬眸,周攸宁此时正看着挂架上的输液袋。
因为此刻抬头的动作,下颚线稍稍绷紧,毛衣是圆领的,可以很好看清他修长白皙的脖颈。
洛萸盯着他的喉结看。
在她看来,这是男人最性感,也是最禁欲的地方。
仿佛是泄洪的开关。
轻轻一按,禁欲便成了纵欲。
她一直有个大胆且天方夜谭的想法,就是攀上他的肩膀,然后咬上一口。
现在看来,这个想法好像也不算多天方夜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