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礽笑着轻声的解释道:“只要我这次能保下索尔图就可以了,太子之位是必须丢掉的烫手山芋,而且绝对不能让索额图出事情,要是他出事了,我就算现在不被废除,也距离废除不远了。”
他慢慢的给?石碗瑜分析,不是石碗瑜听不懂,而且他担心石碗瑜钻牛角尖,怎么都转不过来罢了。
石婉瑜也不像胤礽所想的那样,她低头沉思,心里虽然知道他说道的都是真的,也都是对的,只是她的心里咽不下去这口气,但是最后也是有些不情不愿的说道:“先就按照你说道的办吧。”
胤礽这才笑着说道:“好,那我叫善信了?”
石碗瑜果然是当过一辈子太子的人,有些话只要说开了,她都能明白他潜在的意思,只是对于太子之位,比较执着而已。
石碗瑜脸色不好的点了点头。
胤礽在得到石碗瑜的认可之后,对着门外的善信喊道:“善信,进来给孤更衣,孤要去找皇阿玛负荆请罪。”
他说这话的时候,小心的看着石碗瑜的脸,生?怕她一个想不开,做一些过激的事?情。
石婉瑜看胤礽这样,就蹙眉笑道:“你?也太小看我了,我那么多?年都能熬过来,就这一点事情还能接受不了?”
说到这里她静静的看着胤礽那柔和的侧脸,“云悦,这次苦了你?了。”
她知道胤礽的意思,就是完全的放下身段,装的无害,装的柔弱,胤礽给?了康熙往下走的台阶,康熙就算罢免了胤礽的太子之位,也不会为难胤礽。
想到这里,她的眼眸里闪烁着泪光,她别过脸去,不想让胤礽看到。
却不知道她的动作,已经被胤礽看在眼里,记在了心里。
胤礽在善信的伺候下穿着单薄的里衣,背着三?根藤条,赤脚一步一步的从毓庆宫走向着乾清宫。
他就是让所有人都知道,太子背着藤条,赤脚向皇上负荆请罪。
现在还没有现代那样的舆论压力,但是现在他做的事?情,效果都是一样的,只要康熙要面子,他就不会真的对他怎么样,索额图也或许能放出来。
魏珠收到消息之后,小心翼翼的走了过来,他看了一眼跪在地
上的大臣,小声的说道:“皇上,太子爷来了。”
说着有些难言的看了一眼下面的大臣。
康熙有些恼怒的把手里的折子使劲的往桌子上一扔,就说道:“还有什么不能说的?没看到那些大臣都等着听了吗?!”
地下跪着的大臣,一个个的禁若蝉声,大气都不敢出,生?怕康熙的怒火一下子就席卷到他们的身上。
一个人承受帝王之怒,和众人一起承受,待遇可是差了好多。
魏珠用那些大臣足以听到的声音说道:“太子爷只穿着里衣,身上背着荆条,赤脚从毓庆宫一步一步的走过来的,看样子是要负荆请罪。”
说完魏珠就低头,不敢说话,并且小心翼翼的往后退了几步。
他对于皇上实在是太了解了,比他的那个师傅李德全还要了解,现在太子虽然给了皇上台阶下来,同时皇上心中肯定会猜疑太子爷的动机。
果然,康熙听了之后,脸色一下子就黑了上来,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心中对于胤礽的做法没有丝毫的感激,甚至心中猜测胤礽是不是有别的动机?
堂堂的一国太子,竟然做出了这样的事?情。
他微微的眯着眼睛,看着地下跪着的大臣,心中却想着:胤礽,你?到底想做什么?要来逼着朕不废除你吗?还是有其他什么目的?
他的嘴角微微的勾起一抹残忍额微笑,就算是你是太子,那也不能打乱朕的计划。
那修长的手指转动着大拇指上的玉扳指的速度越来越快。
一会儿的功夫,胤礽就走到了乾清宫的门口,他就在太阳底下跪了下来,顶着八月的太阳扬声喊道:“儿子胤礽给?皇阿玛请罪来了。”
魏珠悄悄的观察者康熙的脸色,一声不敢吭。
张大人跪在人群里面,他小心的观察着周围的几个同僚的脸色,发现几个为官还算清廉的人,都是面带忧色,恐怕和他一样,担心皇上贸然的废黜太子,会动摇国本,只是这话,他们都不敢站起来说,也是怕承担皇上的怒火。
他本来是想要禀告给?皇上,有关于这次科举舞弊的案子的一些新的线索,让皇上来消除对于太子的误会。
只是他一进来,就发现气氛不对,魏珠小心的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