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其实很想得到她。
但不想用什么强迫的手段,只是希望她能多给他一些回馈,像从前那样,他说一句,她也能回应一句,哪怕只是一点。
换言之,谢渝更想得到的是傅宁榕的心。
第9章威胁
“伤好些了?”谢渝眉头皱起,无形之中转移着傅宁榕的注意力,“还伤着?我每日流水一般的补品往你们府上送,怎么就是不见好?”
“别是诓我的,我得瞧瞧才能确信。”
说着,谢渝便要褪去她的衣衫。
知道他说来说去就是为了这个,傅宁榕急忙挡住:“你能瞧出来什么?你又不是大夫。”
“不是大夫?”男人冷嗤一声,“再不是大夫我还能连人的伤口好没好都看不出来?”
两人换了个姿势,坐起身,谢渝仔细探查她的伤势。
衫子被褪下,露出傅宁榕白皙的臂膀。
伤口已然结了痂。
有的肿块脱落,留下可怖的伤疤。
她皮肤本就娇嫩,那些伤疤在她身上就更显突兀。
“还疼吗?”谢渝顿了顿,手指在边缘抚了抚,指尖缓缓划过她后背的皮肤,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感受。
他是太子。
从小便有无数人居心叵测,或真或假,掺杂着各种各样追名逐利的心思、假借为他好的名义追随他。可那些人只是说说,从来没有一个人那么如傅宁榕一样真真切切地陪着他那么多年。
那是她为了他而留下的伤疤。
他从没有把得到的所有都看作是理所应当,也不认为别人为他奉献算是无上崇光。
当时傅宁榕血流个不止的时候他把她抱在怀里,才感觉到原来她那么轻,像是虚弱的随时要消失一样。
那个时候他才感受到一丝恐惧——他也许会失去她。
奇妙的感觉滋生。
他觉得他不该整天对她呼来喝去、当做男子一样使唤,该对她更好一些。
“痒。”傅宁榕推他的头颅,被他这样的举动吓了一大跳。
对她指颐气使、东吆西喝的谢渝她自有方法应付,可对她这般的谢渝她就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你这伤不是快好了?诓我?”谢渝停下,唇瓣凑在她耳边,“我看你嘴里就没句实话。”
傅宁榕这才意识到,谢渝是如他所说的那样,真的没醉。
他眸子虽带着怒意。
但却一片清明,哪有一点醉了的模样?
只不过他的那些话像一根根钉子一样刺入傅宁榕心里。
她了解谢渝的为人。
她知道,一旦违逆了他的命令,他是真的有可能做出这种事情。
她只能默不作声。
谢渝看到她这副神情,便知道她是在退让。她虽做一副事事不在意的样子,但她做出退让是难得的不容易。
他手劲收了一点,像抚弄着猫儿一样逗弄着她:“你老实点,我便也依着你,这副身子我自然不会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