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丽皱了皱鼻子,用俏皮的语气说道:“我只知道有的人衣冠楚楚,实际上吧,可能会是个衣冠禽兽。”
“我们的小玛丽长本事了,都会指桑骂槐了。”伊丽莎白并不生气,她拉来一张椅子在简身旁坐下,一副准备要跟两个姐妹促膝长谈的模样。
简看向她:“莉齐,你有事要跟我们说?”
伊丽莎白点头,“对,你们一定想不到我昨晚跟维克哈姆先生聊了些什么。”
简和玛丽对视了一眼。
简移开跟玛丽对视的目光,跟伊丽莎白说:“前天晚上从梅里顿回来,你就好奇维克哈姆先生和达西先生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我想,你今天要跟我们说的事情,是跟达西先生有关吧?”
伊丽莎白点头,脸上神情很认真,“我接下来说的事情对你们来说,或许会觉得很不思议,但那确实是曾经发生过的事情。”
简轻轻点头,安静等伊丽莎白的下文。
伊丽莎白看向玛丽,语气很郑重,“特别是你,玛丽,你知道这些事情之后,一定要冷静,不能感情用事。”
今天无语的次数有点多,玛丽心里已经完全麻了。
她木着脸:“好的,莉齐。你快说是关于达西先生的什么事情。”
其实伊丽莎白要说什么,玛丽都知道。
无非是维克哈姆先生跟伊丽莎白说他的身世,说他和达西先生从小一起长大,他十分得老达西先生的欢心,以至于老达西先生立下遗嘱,要给这个青年一千英镑的财产,然后还要留他在教区里效力,谁知老达西先生死后,达西先生全然不顾两人年少的情谊,翻脸不认人,他不仅将维克哈姆先生赶出彭伯里,而在教区的牧师去世后,还拒绝提名让维克哈姆先生当牧师。
维克哈姆一定在伊丽莎白面前把自己的身世说的很可怜。
一个巧言令色的人,总是很狡猾,他会利用别人的弱点,又知道用怎样的手段能令一个女人对他心生怜惜,为他心动。
果然,伊丽莎白说起维克哈姆先生和达西先生的事情时,言辞里都是为维克哈姆先生打抱不平。
“维克哈姆先生说起这些事情时,时时为老达西先生可惜,那样德高望重的老人家,生前定是没想到在自己死后,会被不孝顺的儿子违背遗嘱的。”
“他本应有一份体面的工作,令他可以维持悠闲富裕的生活,可是因为达西先生的傲慢和自私自利,他被迫离开彭伯里。”
简皱着眉头,觉得此事难以置信,“莉齐,这其中会不会是有什么误会呢?”
“这其中会有什么误会?你说维克哈姆先生为了诋毁达西先生,而捏造自己的经历吗?”
玛丽靠着壁炉架,她看向伊丽莎白,神色很认真,“莉齐,宾利先生跟达西先生相识很多年了,他们之间有着深厚的友谊。如果达西先生真的那么不堪,是个背信弃义的人,宾利先生又怎么会这么信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