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上辈子,也是在这时候,她被这群人以沈晚誓的名义叫来包厢里,才知道对方只是因为一个赌约才向她告白,和她在一起。
月魄十指攥紧,看到沈晚誓已经走向了那群人。
她长卷发披肩,衬衣,半身裙,外搭一件薄风衣,气质卓越。
可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在经过玻璃桌的时候忽然抓起桌上的空酒瓶,而后猛地砸向刚刚嘲讽得最起劲的那个人。
那人躲得快,但玻璃瓶砸在墙上,炸裂的碎片还是割伤了脸颊,顿时鲜血淋漓。
接着她痛苦地捂着自己的脸弱弱地问:“誓姐,你这是?”
“我说了多少遍了,嘴臭的话那嘴就别要了。”沈晚誓满眼冰冷,跟往常好说话的样子完全不一样。
就是因为她这样,就是因为她一直在维护她,所以月魄上辈子根本舍不得跟她分手。
而且这件事之后,沈晚誓对她更好了。
她沉浸在那场美梦里,直到半年之后,身体本就不好的boss忽然去世。
在她痛苦万分时,沈晚誓忽然和她分手,任凭她如何挽留都没再回头看她一眼,之后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这才知道,她真的从始至终都没喜欢过她哪怕一点点。
月魄垂下眸子,将自己心里的苦涩感压制了下来。
此刻在场的氛围也仿佛彻底凝固住了,没人敢再开口。
除了有个男人慢悠悠地给自己点了根烟,抽一口,朝沈晚誓露出抹戏谑的笑:“怎么?你该不会真的喜欢上她了吧?”
“一个容器而已。”
“我亲爱的好姐姐,就算你喜欢女人,也没必要喜欢这么个肥猪吧?”
说完这句,那男人笑了起来。
而随着他的笑,周围的人似乎也有了依仗,皆嘲笑起来。
一个个充满恶意的嘴脸,曾经是月魄的噩梦。
但现在,她不会再退却了。
她穿着宽大的运动服,那衬得她胖嘟嘟的身形越发臃肿,可此时却脊背直挺。
抬起头,那双狐狸眼里满是厌恶和冰冷,开口道:“我是肥猪,那你是什么?”
“臭虫吗?”
“不,是恶心的臭虫。”
她轻灵又嫌弃的声音在包厢里掷地有声,引得在场众人似乎一瞬间都愣住了。
不敢相信以往懦弱又沉默的胖妞敢骂出这样一句话,还是对着沈辟。
沈辟是沈晚誓的继弟,沈家第代只有他一个男丁,沈家产业更是传男不传女……
她怎么敢的?
此刻沈辟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满眼阴寒地看向她。
而一旁的沈晚誓也偏过头来,那双眸子如同星河一般,让人看不真切。
月魄并不在乎那些人的视线,而是冷笑着,继续道:“侮辱人很开心是吗?是,我也觉得,我甚至比你们开心百倍,因为我骂的是一群畜生,臭虫!”
“一群完全管不住自己的嘴,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和**,只管肆意侮辱人的畜生。”
“你们到处强。迫人开淫。秽party,霸。凌弱者,仗着权势为非作歹,不是畜生是什么?”
“不,说你们是畜生都侮辱那些可爱的家畜们了。”
……
早在月魄骂到一半时那些二世祖们就坐不住了,一个个骂着脏话地站了起来,就想冲上来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