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至今都没有忘记,仙女教母消失的那一天,季顾傻不拉几的在街上等了一晚上,直到第二天太阳升上来了,季顾才舔了舔泛白的唇,踉跄了一下,因为站了太久了,季顾的腿早久没有了知觉。
季顾走回季家,从那之后,就很少见他提起仙女教母的事情了。
应该是这件事情把季顾伤到了。
司曼曼刚要起身拦住凌白,谁都知道凌白最小孩子气了,脾气又糟糕。
虽然祁怜有季顾护在,但现在季顾不在,保不住凌白发起疯来什么都不管。
司曼曼已经做好了为了小姐妹豁出去的决心了,结果就在她要给凌白一个过肩摔的手,凌白“嘭”的一下,双膝重重的磕在了地上。
她愣了愣,还没有反应过来。
这是凌白脚滑了?
那这件事情足够用来嘲笑凌白一整年了。
“教母姐姐……”
凌白瞪圆了眼睛,有点不敢相信他看到的,但是仙女教母的的确确就出现在他的面前。
祁怜扫了凌白一样,对于凌白的跪拜大礼,一点心理压力都没有受着。
这有什么受不起的,以前她还是太女的时候,跪拜她的人多了去了,难不成都受不起吗?
祁怜皱了一下眉,“你刚刚说要对我怎么样来着?”
她单手撑在沙发上,腰轻扭了一下,微卷的发丝从肩头滑下。
凌白慌乱的站起身来,连身上的土都来不及拍,急忙向前一步,“不不不,肯定是您听错了,我怎么敢对您做什么呢?”
祁怜眯了眯眼眸,觉得凌白好像有点眼熟,但是她又实在记不起在哪里见过凌白了。
“你谁呀?”
凌白被口水噎了一下,想到自己可能真的不是特别重要,只能掩饰伤心的情绪,指着自己的脸,“您不记得了?凌白,给你拷视频文件的那个,我当时大概这么高……”
凌白把自己身上所有有特点的地方都说了一遍之后,才见到祁怜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不太记得了,只有那么一点点的印象。”
好似怕凌白还不够伤心一样,她又用手指捏了一下。
凌白目光从祁怜的手指上移开,有些挫败的低下了头,明明还没有喝几口酒,却在像耍酒疯一样,眼泪不要钱的往外直淌。
“你就只记得季顾,只对他一个人好。”
“季顾都不记得你了,他那么坏,哪里能够比得上我?”
祁怜诧异的看了司曼曼一眼,“这家伙以前就这个样子吗?”
司曼曼有些难以接受的移开目光,不太确定:“不……不吧……”
祁怜最容易心软,而且最见不得男人哭了,她用鞋尖碰了碰凌白的小腿,“好了,别哭了,我现在能够记得起来一点了。”
知道她这个弱点的人没少在她面前哭,她虽然有时候也会觉得烦,但是能哄就哄。
谁让美人就算哭也哭的特别好看,哭的梨花带雨。
但是凌白显然不属于这一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