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榭楼阁,青树翠蔓,柳树参差披拂。
白菓被问得心尖一颤,把猫头塞到爪爪下,不想被两脚兽看出它的情绪。
宋莺莺放下笼子,手很稳,没有再执意去寻找出个答案。
也或许她心里已有了疑虑,但此刻白菓一点儿也不想去管,它只是沉默着,安静地如秋日里那些被风吹落寂寥的枯叶。
一路平静,宋莺莺这些天关在屋子里打坐,一边察看炼丹炉里白菓的内丹是否已经消化了那些丹药,一边等待师父炼制丹药出来隐藏玄猫的妖气。
倒是方南枝无事可做,在道光上人的法器中乱逛。
一日,宋莺莺正闭眼打坐,玄猫也趴在笼中睡觉。
它这几日倒是安静,没有在笼中四处晃悠,试图从笼子里出来。
宋莺莺正想着要不要把它放出来跑跑,整日关在笼子里,也挺受罪,就听门外有动静。
方南枝气冲冲地敲门,“师姐,你在吗?”
宋莺莺让进,却见方南枝一身水,衣裳都还在往下滴水,委屈地眼睛都红了,站在宋莺莺身前就吧嗒吧嗒告起状来。
“师姐!那个白煜城太不像话了!”
她小嘴一瘪,眼看要哭出来,又强忍住,瘪着嘴巴道:“我在桥上看鱼,他故意在对面练剑,几次闪过剑气吓我不说,我要走,他就掀起巨浪淌了我一身水!”
方南枝忍住哭腔,但身上实在狼狈,少女如嫩柳的薄弱身姿颤抖着。
宋莺莺皱起眉,她挥袖把方南枝身上弄清爽了,才摸摸方南枝的头做安慰。
方南枝刚才还不想哭,师姐这一安慰,直接张嘴大哭起来。
“呜呜呜师姐!他欺负我!”
宋莺莺手指僵在方南枝头上,方南枝边哭边抹眼泪,但也知道师姐喜洁,拉起衣袖抹掉眼泪,刚擦干净,又有大颗的泪水从脸颊滴落。
宋莺莺叹口气,她性子冷淡,本就不太会安慰人,开口僵硬道:“别哭了。”
方南枝点头,却还是委屈地低下下巴。
心想,她们毕竟人在白煜城师父的船上,起了冲突是不太好。
虽然是这样想得,心里却浸满委屈。
却听宋莺莺冷冽道:“师姐给你报仇。”
“师姐?!”方南枝惊喜仰头,眼里都是亮晶晶的光芒,一会又扯着袖子期期艾艾道:“要不还是算了?”
“刚才不还委屈?这下不委屈啦?”宋莺莺弹了一下方南枝的脑门。
方南枝眼里的光未灭,她摇摇头认真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这次就算了,便宜白煜城了。”
宋莺莺唇角边泄露出一丝笑意,她认真道:“那不行,不然我师妹的眼泪可就白掉了。”
“师姐”方南枝被说的羞红了脸,呐呐道。
宋莺莺率先迈步出了门,“走,找他算账去。”
方南枝赶紧跟上,此刻师姐瘦弱的身影在她眼中无比高大。
水榭旁,有一块空地,白煜城就在此练剑。
他收回指向湖面的剑,心里冷哼一声,洋洋得意,想着方南枝别是躲在哪儿哭呢吧?他又扬剑一剑刺出,心里说不出的舒坦。
让她们跟小爷结下梁子,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