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辰安抚的拍了拍少年的肩膀，冷淡的瞥了眼季雨。
“你今天这场兄弟友好戏码，演给谁看的？”
“辰哥哥……你说什么呢。”季雨不知道锦辰想要干什么，有些慌乱。
“登堂入室还要乞求婚生子的原谅，你脸大？”
锦辰一点面子都没有给季雨留，语言锐利，“就非得凑上来自讨没趣。”
整个宴厅倏然陷入沉默。
季伟学也听到了这番话，和老友交谈的声音停顿，却不敢去骂锦辰，憋屈的走过来，训斥季晏。
“今天是你弟弟的生日，你在做什么？疯了不成！”
季雨被这么多人看热闹，觉得丢脸至极，完全没有方才的得意。
他咬着唇，“哥哥……我知道，你一直不喜欢我，但我真的想要和你处好关系，你生日的时候，我还送了你礼物呢……”
季伟学觉得这个大儿子真的是没救了，“你看看你弟多懂事！”
周围宾客也有些晚窃窃私语。
季晏几乎要气笑，他看着季伟学，掩饰住眸底的恨意。
“……你，还记得，我生日吗？”
锦辰蹙眉，觉得季晏的情绪有些不对劲，却没有拦着他。
能够在大庭广众下说话，也是个大进步。
季伟学莫名其妙，“你问这个干什么？你连生人都不敢见，今天还是你这么大以来，头次出现在宴会，你还想让我给你办生日宴？”
季雨当然也不知道季晏的生日是什么时候，但是完全不妨碍他立人设。
“是呀哥哥，你别怪爸爸，每年我们都会给你送礼物的呀。”
季晏捏紧拳头，语气平淡，“……我的生日，就是，今天。”
“……”
季伟学瞬间失声，猛然想起来，小雨出生的时候，确实是季晏的两周岁生日……
他罕见的有些愣怔。
季雨骤然被他反驳，更觉得脸上火辣辣的，季晏今天绝对是故意让自己下不来台！
锦辰看起来没有什么变化，也丝毫不惊讶，他低头擦去季晏眼角的泪水。
“为他们流泪，多不值得。”
陈江见局面不对劲，立马过来打圆场。
“都是误会，小晏你也别伤心，昨天我不是给了你一对袖扣呢，那就是小雨给你的生日礼物，你忘啦？”
他凑近几人，拉住季雨的手，“你也别闹啦，今天就要开开心心的，马上就要切蛋糕，宋阿姨赶不回来，还特意给你录了视频呢。”
季雨心里虽然还是气急，但稳住了情绪，勉强挤出一个笑容，还记得自己的计划。
“……哥哥今天和我一起过生日，于情于理，都要和我喝一杯嘛！”
锦辰接过酒杯，低哄少年，“抿一口就好。”
反正他已经把杯子换了。
季晏就着他的手，轻抿了小口，被辣的眯了眯眼睛。
这样的神态实在是像极了小猫，锦辰眼眸含笑，微俯身，在他耳边道：“待会季雨找借口，跟着他去，我会保护你，我们看完戏就走。”
季晏不太懂锦辰说的什么意思，还是听话的点了点头。
“哥哥生日快乐！和我一起去换衣服准备切蛋糕吧。”
季雨终于发自肺腑的笑出声，也仰头把自己杯子里的酒喝下，虽然原本的安排不是这样，但只要能把他和锦辰分开，损伤一套衣服又算得了什么呢。
他挽着季晏的胳膊离开，期间还给不少长辈敬了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