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姜梨还原的现场对话,你父母原本是安排你娶她,阴差阳错你对三梨一见钟情,才安排裘澎之来娶,你们家好大的自信,盯着人家姑娘不放,有什么阴谋呢?”
“没,没有的事。”薛春临慌张的否认。
秦朝拍了下桌面,语气严厉,“裘澎之进局里就招了,坚持说他并不想娶,全是你爸妈安排的,他自己都招了,你还要替他隐瞒做伪证?”
薛春临这才交代说:“我爸妈他们都信这古楼里有宝藏的线索跟姜梨有关,叫我娶她,可是我对三梨一见钟情,他们就叫澎之娶,具体什么线索,那我真是不知道,你们得去问我爸妈。”
没一会儿,秦朝把薛春临签过字按过手印的证词,拿到了裘美荣跟前,问她:“什么宝藏线索,要强娶人家姑娘?”
裘美荣的气焰已经灭了,目光闪躲,矢口否认:“哪有什么宝藏,无稽之谈。”
秦朝冷笑一声,“这么说,你儿子和侄子说的都是假口供了?”
这时候,薛一海开口了,叹气道:“别瞒了,我早就说过这主意缺德,你偏不甘心,你看,闹到现在不可收拾的地步。”
审讯室里,薛一海承认了他们是为了宝藏线索来的。
秦朝叫他说重点,“古楼的宝藏跟娶姜梨有什么关系?”
裘美荣看了丈夫一眼,薛一海无奈的示意她都交代,她这才不情愿的说道:“我们猜测,这古楼宝藏的线索,等姜梨出现,线索也就出现了,一百多年前委托我家修缮房屋的女会长,并没有留下继承人,她一辈子攒下的上千万两银子的财富,都随着她死后消失了,你说有没有可能,现在这个小姑娘,就是她百年后投胎转世,她这是要把宝藏留给她的转世,也就是她自己呢?”
秦朝:“……你继续扯,我不介意请个精神科医生给你鉴定一下!”
裘美荣没敢继续把她那点猜测都说完。
审问完之后,除了裘澎之人身侮辱被拘留,其他人都放了回去。
……
被放回去的薛春临和他养父母,回到了新购买的小院里,裘澎之被拘留,裘美荣担心不已,一茶杯砸向薛春临,“你就是想让你表弟死,然后好继承家产吧?”
薛一海忙劝住她,“澎之只是拘留十五天,怎么就是想叫他死了,你也不要说得这样难听。”
“而且春临刚才也解释了嘛,当时后巷里还有路人经过,不确定路人听去了多少,他才实话实说,你这一下给孩子砸伤了,你心不痛?”
裘美荣道:“我也没想过他不躲。”
薛一海找了条毛巾叫他捂着伤口,叹气道:“你从小到大罚他的时候,他什么时候躲过,好了,别再怪孩子了。”
两人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薛春临已经习惯了,他擦掉眉眼的血渍,解释:“爸、妈,我从来没想过要家里的东西,现在订婚了,就想把之前卖古楼的钱拿回来自己保管。”
一提到卖古楼的钱,裘美荣刚缓和下来的态度又火了,“跟你说过好几次你怎么还问呢,卖古楼的钱早亏到生意里去了。“
薛一海附和道:“是啊,给你们买的小院子,都是借的钱呢,生意上还亏空了那么多,现在只有找到古楼的宝藏,才能把生意盘活,你要上上心,三梨那边多打听,把线索打听出来,家里好了,以后还不都是留给你的。”
裘美荣道:“这样吧,我跟你爸还想亲自去古楼住一晚上,看看能不能找到线索,姜梨肯定不能同意,你叫三梨把钥匙偷配一把,我跟你爸悄悄进去,天不亮就出来,保证没人知道,不管找不找到线索,小院子都给你,这样三梨也有地方住,你看呢?”
薛春临捏紧了握毛巾的手指,察觉到手指上的青筋爆出来,把手背缩回了袖子里。
这两个人,总有一天,要叫他们后悔收养了他。
薛一海叫他去诊所把额头的伤口处理一下,“你头发长,遮一下看不出来,别叫人看见了,大医院别去,去诊所处理吧,这几天先别去见三梨,等伤口好了再见。”
薛春临出了门,正好碰到三梨,急忙拨弄了几下前额的碎发,三梨瞧见了,再三追问下,薛春临才说是被养母的茶杯砸的。
三梨气的不行,要带他去医院消毒包扎,薛春临说不行,“我爸妈不想让人知道。”
“这时候了你还怕他们?”
薛春临叹气,说卖古楼的钱还在他们手上,“以前忍着,是怕他们给我安排我不喜欢的亲事,咱们俩定了婚,我这心里放了心,等把钱要过来再翻脸吧,没有钱,我们俩怎么生活呢?”
三梨一开始没多喜欢薛春临,几次相处下来,这男人处处为她忍让考虑,她心里有点感动。
找了个诊所包扎了伤口后,薛春临突然说想分手了,“那套小院子,我爸妈又反悔了,不给我了,那你住哪儿呢,我连套房子都给不了你,你这么漂亮,还能找到更好的,我不想你跟了我过苦日子,要不我们还是分手吧。”
三梨是个倔强的性格,薛春临想分,她偏不,“都订婚了,不许说分手的话,我名下还有套门面,实在不行就把门面卖了,换个住房还能剩点儿。”
薛春临劝她不要卖,“门面可以收租,也可以自己做生意,那是你的陪嫁,婚前财产,是一辈子稳定的经济来源,千万别卖。”
三梨是不可能卖的,她就是想试探薛春临,见他这样为自己考虑,心里有些内疚,以后都不再怀疑他了。
薛春临又说:“其实我爸妈提了个条件,他们就想再回一次古楼寻找线索,不管找不找得到,卖古楼的几万块就都给我,但是没有钥匙,他们进不去,你妹妹也不可能让他们再进古楼,他们居然提出让你去偷钥匙,你放心,我已经拒绝了,我宁愿不要那几万块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