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清转头把另一个小袋子递给明舟,“小舟,这是给你买的板栗。”
“谢谢。”明舟勾着唇,伸手从纸袋里拿出一颗板栗,炒过的糯香很诱人。
剥板栗壳时不小心碰到了手指上的那道刮伤。
洗完澡后她就没再管了,这么点小伤口她从不放在心上。
偏偏那个叫季延的男人,临走前还提醒她要去会场医护站拿创可贴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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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早上,三人都有早课。
宋幼宁打着哈欠从宿舍楼走出来,有气无力的说:“我可太爱早八的课了,我有种魂飞魄散马上就要得道成仙的感觉。”
正在刷手机看兼职群消息明舟慢悠悠说:“昨晚都叫你别熬夜了。”
她拍拍她肩,“对手机不好。”
“舟舟!!”宋幼宁鼓起腮帮扑到她身上跟她打闹在一块儿。
舒清抱着怀里的书远离战场,忽然瞥见路口站着的人,她脚步一顿,拔高声音提醒道:“贺师兄。”
闻言宋幼宁停下了打闹的动作,拨了拨有些乱的头发,晃着手跟贺时予打招呼:“师兄早呀。”
“你们早。”
贺时予的脚步在明舟面前停住,清俊的面容带有雀跃,“明舟,你吃早餐了吗,给你带了油条。”
明舟把手机揣回兜里,微笑着婉拒道:“谢谢师兄,但我最近上火,吃不了油条。”
“上火?那我去给你买两盒西瓜降降火吧。”
“不用了,想吃什么我会自己买。”
明舟依旧保持着礼貌的笑容,语气却分外疏离。
“这样……”
贺时予尴尬地挠了挠头,短暂的沉默后又很快振作起来,“对了明舟,洲际酒店的顶层西餐厅要请一个兼职的钢琴手,报酬很丰厚,我也在那儿做兼职,你要不要去试试看?”
去年新生汇演时,明舟被赶鸭子上架地演奏过一段钢琴独奏。
当时周围一片漆黑,唯有一束灯光打在她纯白的裙子上,为她镀上一层渺若烟云的光芒。
演奏结束后的当晚就有人在学校论坛里奉明舟为新媒体系的‘白月光’系花,表白撒花的帖子盖到了几百层楼。
看到那个帖子,宋幼宁当时就说:“白月光有什么稀罕的,满大街都是,要我说舟舟得叫白月缸才够气派!”
舒清问她:“为什么?”
彼时距离明舟怒甩流氓社友耳刮子没过多久,宋幼宁一双星星眼里全是对明舟的崇拜,“因为她能徒手劈碎水缸呀!!”
自新生汇演后,a大钢琴社多次给明舟抛来橄榄枝,但她每次都是礼貌回绝。
明舟练琴的年纪晚,每回坐在钢琴前练到十指都在控制不住地发抖,于莲才会放她休息,给她喝上一口水。
弹钢琴对那时年幼的她来说是噩梦。
不过,洲际酒店的顶层餐厅?
寸土寸金的地方招兼职,必定报酬不菲。
看来她还是要靠着明家给予的养活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