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早上,陈庆等人起来时,天已大明。
看到这天色,陈庆心里大惊,立马快跑去见萧无烬。
只看到那敞开大门,一地狼藉,他不由直接跌坐在地,完了,凉州刺史没了!
“陈大人,你……这是什么情况?”
驿丞看到跌坐在地的陈庆,不由惊讶万分。
“萧……萧大人呢?”
“哦,萧大人已经跟流犯们一道整顿好了,等着你发话启程呢?”
陈庆又是一愣,指着屋里狼藉道:“那这屋子……”
“哎,惭愧惭愧,昨夜驿站上下都被番邦贼人所制,下官没有别的选择,所以……”
驿丞愧疚道,“所幸陈大人安排妥当,派了高手保护萧大人。”
陈庆一头雾水,高手?什么高手?
“大人,流犯们都说可以启程了,我们上路吗?”
陈庆的手下过来喊人。
陈庆不及多问,便同手下走了出去。
“昨夜是不是睡得特别安稳?”
“对啊,从来没这么安稳过,头,你也是吗?”
“这还用说,所有的官差是不是都起晚了,真是榆木脑袋!”
陈庆愤愤道,这回丢人丢大了,押送官差们都中招,只吃馒头的流犯倒是一个个没被药倒。
看到外头整整齐齐的流放队伍,陈庆更是心塞,这都不惜要官差押送,他们自己主动上路了吗?
“陈大人,快些,大伙儿都到齐了,就等你们了!”
沈如从马车里弹出头来,挥着手喊道。
陈庆更觉得心里不痛快,更有些窘迫,这让他们官差的威望大大降低了!
“走,启程!”
陈庆一声喝,队伍慢慢动了起来。
马车里,还是很拘谨的气氛。
对于女儿昨夜后半夜才回来,他们问的时候,只说是保护人,再问下去,女儿就不肯多说了。
眼下对上这被女儿保护的朝廷命官,沈宴心里也堵得慌,却开不了口。
“啊呀,我这人就是藏不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