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梅薇若有所思地说道，“你既然可以变成猫，是不是也可以变成天使？”
阿塔纳斯微微俯身，吻了吻她泛红的眼尾，“当然可以。只是……”
“只是什么？”梅薇被勾起了好奇心。
恶魔却不说话了。
“告诉我嘛~”她勾住他的脖颈，仰起头，吻了吻他的脸颊。
在少女吻过以后，恶魔大理石雕塑般冷白的肌肤，泛出了淡淡的红晕。
“我只能外表变成天使的模样，但内心却无法改变。”阿塔纳斯垂下眼，嗓音微微有些低沉，“你喜欢的那个天使，再也回不来了。”
梅薇睁大了眼睛：“你在说什么啊。”
天使形态的阿塔纳斯，毫无疑问是梅薇的白月光，但恶魔却不是替身。她很清楚地明白，他们是同一个个体，而且天使堕落完全是因为她……伴随着相处日久，她发现，除了比天使更放得开一些，准确地来说是更“放飞自我”，恶魔和天使完全一模一样。同样对她温柔，会在意她的想法，考虑她的感受，眼中流露出的宠溺，更是和从前一模一样。
她紧紧地抱住他，语气是平时少有的严肃：“我喜欢的是你，阿塔纳斯……不管你是天使，还是恶魔，我都喜欢你。”
她严肃的语气反而让他忍俊不禁，他轻笑了一声，红眸深处流淌着发自内心的笑意。
“我现在有些吃另一个我的醋了。”
“变天使当然可以，”他的语气仿佛也酸酸的，“但恶魔不被满足，可不会轻易离开。我们黑暗生物原本就是这么不知餍足。”
梅薇眼睫轻颤，“你说的好像你和天使是两个人一样……”
“可以是，也可以不是。”阿塔纳斯懒洋洋地说道，“虽然我有些讨厌从前的我，想要和他划清界限，但不可否认的是，我们的确拥有同一个灵魂。”
“同样爱你。”他缓缓补充。
梅薇的心跳微微加快，仿佛内心被戳中了一般。她连忙转移话题，“你为什么会讨厌从前的你？”
“他居然都不懂你的示好，简直像块木头。而且，他还让你离开了……”恶魔低下头，用微尖的牙齿轻咬了一下她的耳尖，“如果是我的话，怎么也不可能让你从我身边逃走。”
低沉喑哑的声音撩过耳际，梅薇轻轻颤抖了一下，在内心又给恶魔加上一条——他的占有欲比天使还强，还有病娇化的趋势。
“我不会再从你身边离开了。”她轻柔地抚弄着他头顶的魔角，注视着恶魔绯红邪异的眼睛，“阿塔纳斯，你也逃不掉。”
恶魔低低地笑，眼底浮现出愉悦之色，“如果你不放心，可以给我戴上项圈。”
修长的恶魔尾巴缠上了她的足尖，拖拽着她沉沦。
听到恶魔的话，梅薇震惊地睁大了眼睛，“阿塔纳斯，没想到你……”
他抓起她的手，引导着她，抚上他劲瘦腰后的金蔷薇徽记。
“你早就在我身上留下了烙印，不是么？”
“而我也早已被你俘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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