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茶不太相信：“你这个年纪，还能领到压岁钱吗？”
“当然能！”徐柔振振有词，“只要我不结婚，就永远未成年！”
权茶：……进酒吧的时候，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有事给我打电话，过年那天给你看烟花！”
徐柔将她抱了又抱，才依依不舍地上了车。
权茶返回公寓，靠着门看了会儿空荡荡的客厅。
人是群居动物，说不希望有人在节日时陪在身边是假的，但她已经习惯了那种期待谁突然出现、却永远不会成真的感觉，甚至有些安心。
权茶回屋睡了会儿觉，再醒来时，手机多了好几条未接来电，分别来自金俊棉和李株赫。
无人接听，他们又发了出奇一致的kakatalk：【来我家过年吗？我妈妈做了很多好吃的。】
去金俊棉那儿，基本等于有进一步发展、订婚见家长的意思，不合适，而且场面肯定局促又客气……实在不想去。
去李株赫那儿，她已经受了他、他母亲很多照顾，欠人情不如欠钱那样可以还清……也不想去。
权茶拒了两人的邀请，才看见其他朋友、同学以及……金泯奎的消息。
泯奎：【我感冒差不多好了。】
泯奎：【新年快乐。】
还有一个视频，点开来是穿着新衣服的金饭粒在作揖，还有他压低了的磁性声音。
“再来两下，妈妈会给你买好吃的狗粮和冻干。”
权茶：？？？
关键是，饭粒好像真的听懂了，最后两下格外卖力，甚至带着几丝讨好。
“……”怎么还叫妈妈，明明她现在已经不是它妈妈了。
权茶莫名心情好了点，她登上经常购买狗粮的网站，给饭粒又买了一大堆小零食。
*
家里没什么菜，不会做饭的权茶打算出去吃。
拦了辆出租车，看见司机的时候，她觉得自己其实也不算惨，至少过节不用像他们一样继续工作。
“小姑娘去哪儿？”权茶包得严实，司机以为她冷，没仔细看，自然就没认出来。
“随便转转，找个地方吃饭。”
司机：随便？
之前有心情不好的顾客提过这样的要求，他有些见怪不怪。
“小姑娘，跟爸妈吵架啦？”
“嗯？”
“新年自己出来，肯定闹别扭了。”
“……是。”
如果说，自己母亲已经去世，父亲另组家庭，权茶觉得，这位热心的大爷一定会极尽所能地安慰她、温暖她。
为了避免这种情况的发生，她干脆撒了谎。
“哎呦，大过节的，没什么大事咱转一圈就回去吧。”
“爸妈就算骂你，也是为了你好。”
“珍惜在一起的时间门，你看我，过年也回不去。”
权茶：……
“叔，你在前面把我放下吧，我自己走走。-->>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