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衣衣看了眼挂了很久的面纱,心里下意识抵触,嘴上还是说,“我知道,这是当然的。”
面纱戴着很碍事,而且她自己也无法看清楚外面,外头要是仔细点还是能看清楚里面。
不过萧御介意,她也只好迁就。
沈衣衣想过原因,萧御提醒这个,可能是吃醋。
但是她忘记身份的敏感了。
沈衣衣一直没因为身份而感到危险过,日久天长就不觉得有什么了。
黑市。
老客这里冷清起来了,沈衣衣往常来说什么,下头一楼还是有人的。
“你这里没什么人了,怎么了是?”
老客只是摇头摆手,没说这个,而且很快切入正题,“大客户要见你,不过你来早了,喝点茶等等吧。”
这次萧御在沈衣衣旁边,不用在外面吹冷风了。
老客也只是看了他一眼就转开视线,只是面色稍微有些不自在。
这一丝不自在一闪而过,自此萧御就盯着他了,似乎准备把这一丝寻根究底。
但他什么都没对沈衣衣说,只是用近乎残酷的眼神攻势对老客全方位洗礼。
结果也不错,老客还没坚持几分钟就对沈衣衣摊牌了。
“你就不觉得这位要见你的客人有什么不对劲?”
沈衣衣瞪大眼睛看着他,“没觉得啊?你怎么这么问我?是不是有什么不对劲没告诉我?”
敏锐还是有的,只是沈衣衣不主动怀疑了,大概是安逸日子过的太久。
老客支支吾吾起来,沈衣衣也不会坐以待毙,自己就猜起来。
“是不是想便宜点?看你的样子应该不是。也别鄙视我了,我的确很久没来,也有点忘记规矩了。”
沈衣衣支着下巴,仍然不是很紧张的样子,但老客却替她紧张完了。
实在是萧御的眼神太沉重,他总觉得再不说清楚就太对不起沈衣衣。
可这样的事情他不好直说,对双方乃至三方都很敏感。
总不能只顾着沈衣衣的安危不顾客户那边的信誉,所以老客只能着急,只能暗示。
“从前你可是很小心的,怎么这次我叫你就来了?还一点都不紧张?”
这话让沈衣衣更奇怪了,她张口就坦白道,“那是从前了,现在大家都知道我。这知根知底的,有什么好提防的?紧张也不必了,做生意而已,就算见一面我也不怕生啊!”
这话说完,萧御马上就露出恨铁不成钢的神色,还近乎绝望的闭了闭眼。
老客觉得他无能为力了,而萧御已经看出了什么不对劲,完全可以靠他。
但还不等萧御说什么,沈衣衣的声音和敲门声就同时响起。
“是不是这个大客户有问题?”
“是我!”门外的声音陌生且大胆,除了老客,沈衣衣和萧御都是意外的神色。
而且沈衣衣还有那种遭人背刺的意外感,现在临门一脚了,她悟到了。
大概是这位客户没安好心,但因为这种原因老客不好直说。
人都到门口了,“死到临头”,沈衣衣也无法拒绝,只能借萧御帮助戴好面纱再说。
她的手实在很抖,那人进来之后身子也开始抖,萧御扶着她还是一样。
沈衣衣甚至听到萧御对她叹息,那意思分明就是“早知道你怕就不带你来了”。
虽然知道是怕自己受伤,可还是有点挫伤自尊心。
于是沈衣衣咳嗽一声问好,而且学了老客之前的单刀直入,“您找我什么事?只是做生意大可以通过这里,不必见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