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的那个警察,看着就一副小白脸像。”他说,“说不定,人就是他杀的呢?” 从审讯室出来的目暮神色不虞,还是将手里的口供递给了唐裕,唐裕从墙边站直身体,飞快地扫过纸面,看完以后,他非但没有生气,相反的,还轻轻笑了一声。 “这么看来,房间里的三个人都不具备作案的动机和时间。”目暮苦恼地说,“作家和楠田陆道,这两个人都和经理素不相识,而经理平时也非常照顾服务生吉田英二,两人之间,并没有什么矛盾。” 照这么下去,同处于一条走廊,且具备丰富的刑侦和反侦察经验的唐裕,反倒真快成嫌疑最大的那一个了。 目暮警部烦恼地望了望三扇合拢的门,忽然意识到少了个人:“咦,高木老弟。他去哪了?” “哦,从酒店回警视厅的时候,他就没有跟上。”唐裕随口说,“我让他去找一样东西了。” “找一样东西?” 伊达航手里端着两个一次性纸杯,大步从走廊尽头走来。纸杯的杯口还汩汩冒着热气,他一人往手里塞了一个:“高木君要找的是什么?” “多谢,” 唐裕垂眸喝了口咖啡,语气慢条斯理:“当然是凶器啊。” ! “凶器!” 目暮登时便瞪大了眼:“唐君,难道你已经知道凶手是谁了?” 唐裕抖了抖手中的纸,平淡地点了点头,相比一旁目暮的激动,他看上去就平静的多,好像揭开真相对他而言,是一件和吃饭喝水一样稀松平常的事。 “其实手法并不难想,只是还有条关键性的线索,在这里没有出现。” 唐裕说:“那就是小推车。” “小推车?” 伊达航首先反应过来:“小唐,你跟我说的门外有人,是不是就是听见了推车的声音?” “对。当时的推车一共从我门口经过了三次,直到case5同谋的暗杀者(2) 头顶的监控已经断电,狭小空白的审讯室里,只剩下相对而坐的两人。 唐裕的意思很明显:从现在开始,所有发生的一切,都是无记录的。 也就是说,即使作家今晚死在这里,唐裕也有能力摆脱嫌疑,以无罪的姿态从容脱身。 作家低声哼着的小调停了,从唐裕进门以来,他终于正眼望向了他。 慢慢地,作家的鼻腔里又哼笑出来:“至于监控什么时候恢复,这难道不应该看您的心情吗?” 出乎意料的是,唐裕竖起食指,比了个噤声的手势。暗地里作家牙关死死咬紧,短暂的沉默后,唐裕却突然道:“当然是取决于机电抢修的时间啦。” 他笑了笑,“都是当作家的人了,别那么唯心主义嘛。” 作家紧咬的下颔并没有因为这个插曲而呈现出任何放松的趋势,唐裕却自如地翻开了手里的资料夹:“伊藤俊彦。是这个名字吗?” “……” 唐裕抬起眼,“是不是?” 他嗓音依然温和而平稳,如果是在街边询问路人,拿出的也是相同的姿态。作家却在这一眼里忽地一颤,才道:“是。” “伊藤俊彦,一周前入住酒店,期间闭门不出,三餐全靠外卖送到前台,再由服务人员放在房门口。” 唐裕手里的资料夹翻过一页,“所以你除了外卖,什么也没有购置。” 大致挑重点读完后,他忽然好奇地歪了歪头:“连凶器都没准备好吗?” 伊藤俊彦被这句话说的一哽:“怎么,水果刀不能用吗?” 唐裕被他的狡辩逗笑了,摇了摇头:“你我都知道,刀具尤其是这种削水果的钝刀,是很难一击毙命的,被袭击者,会被失血的痛苦折磨很久,而且也很难立刻失去行动能力。” “考虑到你和我的职业,假如地将嫌疑人带回警局,还拜托高木涉寻找证物,等待的就是案件真相大白,而嫌疑人还没来得及被释放的这一刻,两人在审讯室中,一对一的面谈。 “麻醉是谁给你的?或者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