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符飞白安稳送进家是个体力活,林见和代驾小哥两个人废了九牛二虎的力才把人关进他家。
返回时林见问小哥:“没有伤到吧?”
“没有没有,”代驾小哥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不过他力气可真大。”
林见笑道:“可不是么,身体好。”
回到家后,林见进卫生间洗了把脸,出来后立刻打出了一通电话,对面很快接通。
林见:“吴超。舒逸的事,查出什么了?”
吴超边打电话边戴上眼镜走到电脑桌前:“都筛查了一遍,当时项目组没有人比他更有话语权,刘经理说着是监督,也被那小子哄得团团转。不出意外就是自己蠢,没玩过人家,被对手带沟里去了。”
“啧。”林见都不知道该怎么评价舒逸的这番操作。
“不过今天刚查出来一点奇怪的东西,刚准备明天给您打电话说呢。”吴超打开电脑,调出一个加密文件发到了林见的邮箱。“发过去了,你打开看看。”
几分钟后。
粗略阅读后的林见眉头紧得能夹死苍蝇:“意思就是——”
吴超接过话:“最初项目开始,他就和韩川联系密切,而项目
的合伙公司实际控股人是韩川。”
顿了几秒,吴超说:“只是后来墙倒众人推,韩川撤资了。”
韩川。
这个人和韩秋时关系匪浅,是韩秋时名义上的堂哥。只是在上一辈的斗争中,取胜的是韩秋时的父亲韩霖。现今韩家的家业理所应当会传承到独子韩秋时手中,但韩秋时的继承人的位子有小部分的威胁性——这个威胁便是韩川。
韩川的势力起来了,受影响最大的人必然是原本钦定的继承人。
而舒逸那个项目如果成功——
“狼心狗肺。”林见评价道。
吴超笑说:“您这弟弟着实不得了。”
林见懒洋洋地说:“我哪敢给他当哥。”
这晚林见躺下时已经是凌晨两点。
不知是受了什么刺激,酒精作用下他居然还能保持清醒地工作到现在,林见望着眼前漆黑一片,脑海中来回浮现韩秋时近些天说过的每一句话。
他倒是也很想知道,舒逸给韩秋时下了什么药,怎么就对他死心塌地的呢?
不过他永远也不会去问,更不会表现出明目张胆地在意。只有趁着夜,自己一个人的时候才敢想一想。
他不喜欢勾心斗角,可豪门大院里总是免不了这些,他妈妈保护了他二十年,最终还是选择自我了结。
他不想再走那个和人争风吃醋、小心翼翼地算计着每一步的路了,所以妈妈一走他就离开了舒家。
只是命运弄人,他的母亲和舒逸的母亲争了一辈子,现在上天的意思难道是要自己再与舒逸这样争一辈子?
他才不愿意,这么掉价的活儿谁爱去谁去。
隔天林见起得晚了些,索性跳过了早上其余的事情,洗漱完毕换好衣服就拎着文件直奔韩秋时的公寓而去。
他站在门口等了两分钟,韩秋时才来开门。
林见打量了一下两人的穿着,突然心情好了不少——他深灰色的衬衣外配了白色外套,韩秋时白衬衣外穿了黑外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