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妇和喻半年同时傻了眼,一个不哭,一个不叫,瞠目结舌的瞪着喻裴樨。
“你?!”喻半年震惊的手指颤抖:“你怎么在此?!”
喻裴樨笑眯眯的道:“好奇怪呢,昨儿个不是你请本衙内来吃酒,本衙内吃得醉了,便歇在这间客舍中。”
说着,还指了指自己的屋舍大门。
“不、不可能!”喻半年慌乱摇头:“你……你……那里面是甚么人!?”
喻裴樨笑道:“看您说的,我亦想知道是甚么人,哎呦喂,昨儿个晚上,好生热闹呢,本衙内在隔壁被吵了一宿,都没歇息好。”
人群听着喻裴樨的言辞,再次骚乱起来,有些人忍不住哈哈发笑,喻半年慌张的冲进屋舍,“哗啦——”一把掀开锦被,那躺在榻上的“施暴者”终于露出了庐山真面目。
“是你?!”喻半年不可置信。
“怎么是南喻使团的谋主?”
“对对,就是他,使团的谋主!”
“这不是喻半年的亲信么?”
“哎呦,喻半年的亲信,竟轻薄了喻半年的宠妾?”
“要我说,指不定是他们私通呢。”
喻半年万没想到,如此“缜密”的计划,就这般落了空,非但没有抓到喻裴樨的把柄与丑闻,自己竟被丑闻糊了一脸!
“哎呦——”谋主还在昏睡,被喻半年一脚踹下榻去,这回是彻底醒了,惊讶的爬起来:“侯爷?哎呦,我怎么在这儿?”
喻裴樨看热闹不嫌事儿大,故意拢着手朗声道:“喻半年,我看你家谋主和宠妾,说不定是两情相悦呢,要不然,你就成人之美,成全了人家罢?”
啪——!!
喻半年一个大嘴巴子朝着谋主抡上去,脸色一阵青一阵红,气急败坏的怒吼道:“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滚!给我滚!!”
喻裴樨看了笑话,心满意足,施施然从鸿胪寺客馆走出来,他一出门,便看到一辆眼熟的金辂车停靠在客馆的正门口,大有堵门的意思,十足的霸道。
哗啦——车帘子轻轻打起,裴雪荼坐在车中,轻声道:“上车罢。”
喻裴樨皱了皱眉,左右看了看,自己带来的驾士不在,辎车也不见,怕是被裴雪荼遣回去了,这里乃是含光门衙,如果是徒步走回太尉府,太不值得,于是权衡利弊,还是二话不说登上车去,没必要给自己找罪受。
辎车中铺着厚厚的软毯,案几上摆放着糕点和茶水。
裴雪荼道:“闹腾了一夜,饿了罢,垫垫肚子。”
喻裴樨不客气的抓起一块糕点,咬了一口道:“喻半年这脸皮算是丢尽了,人主断不会册立这么一个没脸没皮的人做喻侯。”
裴雪荼吹了吹热茶,推到喻裴樨面前:“爹爹亦算是帮了你一个大忙,是不是该有些好处?”
“好处?”喻裴樨便知道,裴雪荼这个人速来不吃亏,原是在这儿等着自己呢,裴雪荼的确帮了大忙,喻裴樨不是不认账之人,道:“你说罢,但凡是我能做得到的。”
裴雪荼看了他一眼,幽幽的道:“此事至于你,也容易。从今往后,无论遇到甚么事,阮文辞知晓的,樨儿要告知爹爹,阮文辞不知晓的,樨儿亦要告诉爹爹,便是如此简单。”
喻裴樨难得有些迷茫:“……”关文辞先生甚么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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