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捡来的两只猫,十几天后终于确定了花色,白的那只是母猫,浑身雪白,没有一根杂毛。黑的那只是公猫,同样浑身黑亮,没有一根杂毛。
也不知道等一个多月后,花色会不会有所改变。
温暖为白色那只取名为‘馒头’,意为白面馒头。黑色那只取名为‘芝麻’,意为黑芝麻。
幼猫崽需要喝奶,温暖没有母猫,据说幼猫崽不能喝牛奶,村里有养羊的,正好有一头前段时间下了小羊羔。温老爷子就找村里,用工分换羊奶,让温暖每天自己去取两次羊奶,上午一次,下午一次。
老爷子付工分换来的羊奶,小猫崽再来十只小猫崽也喝不完,温暖便给猫崽儿留下它们够喝的,剩下来的和进面里,做成羊奶馒头,不大,只有成人拳头大小,每天只做五个,家里每人一个,小孩子增添营养,身体好,长得高。老爷子老太太农忙累,补身体。
温暖今年八岁,力道再大,那也没有成年人那么大,揉出来的馒头不够筋道,但爷奶还是吃的非常高兴,不住的夸奖孙女长大懂事,会帮忙做馒头了。
小猫崽儿越长大越漂亮,眼睛又黑又亮,毛茸茸的,咪呜咪呜轻轻叫起来,让人心都软化了。
对于这样的新宠,温暖表示把它们放在家里不放心,就专门自己给自己做了个布兜,每天把芝麻和馒头放进布兜里,走到哪儿带到哪儿。
小猫也非常粘人,温暖去上茅厕,怕熏到小猫,把布兜解下来放到屋里,结果还在茅房呢,就听到小猫凄厉的惨叫声,活像是温暖不在,它们就被家里什么人给虐猫了似的。
偏偏它们的声音并不大,原本该是听得渗人刺耳的凄厉叫声,倒因为声音太小,而显得格外可怜。逼的温暖速战速决,跑回房间,小猫就跟见到抛弃自己的亲娘似的,软绵绵的站起来,跌跌撞撞的向温暖身上扑,又圆又亮的眼睛湿漉漉的,扑进怀里就可劲儿的蹭,用伸出嫩嫩的指甲勾住温暖的衣服,怎么扒都扒不下来。
就是睡觉,也得睡在温暖身上,或像一条毛巾似的,软软的横趴在温暖大腿上,也不嫌难受,睡得香极了。
也就是这时,迟钝的白临夕和小温凉终于反应过来,这待遇,不就是以前小温凉的待遇吗。
可是,小温凉如今和白临夕被拘禁在家里练字操练,或者在温家附近跑步,和温暖每天也就只有早中晚才碰的上,看看整天黏在温暖身上,恨不得在温暖身上长毛似的猫崽儿,二人心里顿时酸溜溜的。
而此时,在广省接受培训的温秋雨,在那个语言陌生,城市陌生的地方交到了朋友,二人起初就是在同一个培训班说过几句话,后来聊着聊着,发现二人三观一致,想法相同,十分合得来。
温秋雨这辈子从未碰到过这般合她胃口的朋友,仿佛一见如故,相见恨晚。
只结实一个多月,温秋雨就送了一套前段时间温老太刚做的,她还没来得及穿的另一套睡衣。
如果是普通布料做的睡衣,拿来送给朋友,总觉得很奇怪。但温秋雨这个布料,可以说是全世界都独一无二,只有温暖才制作的出来。穿在身上比丝绸还要柔滑亲肤,给初生婴儿都能当里衣套。
朋友仅仅是摸了一下,便喜欢的不得了,本来想拒绝,但实在喜欢,又不好意思占温秋雨便宜,便拿自己刚买的一条裙子交换。
朋友见识多,丝绸她都见过,但这种看起来比丝绸还奢华柔软的布料,她却从未见过,于是想问温秋雨买几套。
温秋雨知道这布料的丝线是村里刚来的黨大山制作的,只是这毕竟是别人家的东西,她不好答应的太快,万一人家觉得制作这个太麻烦,给钱都不愿意做呢?
因此温秋雨只表示,可以帮忙问问,但不能保证肯定能有。
交换礼物后,二人关系更加亲近,便在即将离开前,交换了二人的联络电话和家庭住址。
朋友便是广省当地人,家境富裕,自己家里就有电话。而温秋雨留下的电话,是厂里办公室的。
7月,天气愈发眼热,小猫崽儿们终于两个多月大了,能跑能跳,对外面的世界充满好奇和探究。也终于不像刚出生时那会儿一样,一会儿都离不开温暖,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满院子跟疯狗似的跑,招鸡逗兔子的,玩的可愉快了。
最近它们对院子角落里的那一小块西瓜地很感兴趣,尤其其中有两个西瓜,长得快有家里脸盆大了,其余西瓜,一个个也比成人脑袋还大。
它们就非常想去祸祸,每次有这个意图,就被专门跑院子里练大字,写作业,蹲马步和站军姿的小温凉和白临夕制止。
这两方就跟天生不对付似的,谁看谁都不顺眼,为此,本来关系只能算得上是一般的白临夕和小温凉,还结成了革命同盟,关系迅速升温,就为了一起打击这两只碍眼又爱娇的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