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午饭,温暖和小温凉就跟在温老爷子身后溜溜达达,一边消食一边往试验田走去。
所谓试验田并不大,为了保险起见,试验田里用的萝卜种子是上次温暖种的那些‘变异’白萝卜中提取出来的,数量并不多。
温老太洗了碗,把厨房收拾干净,出来的时候,家里已经只剩下白临夕一个人了。
小孩蹲在兔笼前,看着里面那两只灰兔子。
“临夕啊,怎么一个人在家里,要不要跟奶奶一起出去田里看看?”
小孩站起来,看向温老太,摇头,依旧不说话。
温老太就纳了闷了,到家里都半个月了,老伴儿老领导家的小孩一个字都没说话,如果真的只是对新环境不适应而不愛说话,那也太能忍了。
她的思维忍不住跟自家孙女同步,这孩子,不会是个哑巴吧?
带着这样的疑惑,温老太到了田里,忍不住跟自家老伴儿悄悄问起。
面对老妻,温老爷子就不能像对待自家孙女一样拍她嘴巴了,便一脸正色:“应该是受到过什么惊吓,所以不愿意开口。你不用特别在意这方面,不然那孩子住的也怪不自在,就当是不知道,顺其自然吧。”
自家老伴儿都这么说了,温老太还能说什么。
此时,还待在温家院子里的白临夕的确有些无聊,只是看看没有关紧的大门,小家伙的脚步怎么也迈不出去。
这个地方对他来说全然陌生,在这里,除了温家,他似乎连落脚的地方都不知道在哪里。
整个院子里,唯一有动静的,只有家里的猪、鸡和两只兔子。
动物不会陪他说话,但也不像人一样,会背后说人坏话,会当面一套背后一套,也不会把他的心事传达出去。
也只有面对这些不会伤人的小动物,小家伙紧绷的神经才会暂时的放松下来。
这时,笼子里传来些许动静。
白临夕看向兔笼,只见笼子里那两只浑身灰毛的兔子正在并不大的空间里转着圈圈,看起来似是非常兴奋,又似是烦躁不安。
不一会儿,那只体型略小一些的兔子竟然十分嚣张跋扈的想去欺负另一只体型稍大一些的,不停的用头去拱另一只,还用脚踩。
大兔子逃跑,小兔子就猛追。
这种公然霸凌的行为引起了小夕妹妹的不喜,小夕妹妹转头看了看,见不远处地上有一根竹枝,应该是在外面烧炉子时不小心落下的。
他跑过去捡起那根竹枝,回过头来,却见那体型稍小一些的兔子此时已经踩在了大兔子上,一副耀武扬威的样子,喉咙中还发出奇怪的低沉声音。
小夕妹妹抿唇,用那根竹枝伸进笼子里去戳小兔子的脑袋,半个月不曾说话的嘴,此时微微张开,吐出三个字:“坏兔子!”
声音又轻又软,奶里奶气,听上去就更加让外面不知情的人分不清性别了。
小灰兔被戳了一下,没什么动静,又被戳了几下,不知道是不是被戳的不耐烦了,或者惧怕于眼前这个‘大块头’的武力值,只能无奈的从大兔子身上跳下来。
小夕妹妹觉得自己活得了命的胜利,眼睛亮晶晶的,像是做了什么好事,充满了成就感。
但这两只小兔子的奇怪行为似乎并没有因此停止。
几天后,当初被小兔子欺负的狠了的大兔子,这两天更加焦躁,还时不时低头去拔腹部软软的毛发,也不知道是拔了几天,又一块地方的毛发,比其他地方都要稀疏很多。
在小夕妹妹看来,这大兔子好可怜,应该是被欺负傻了。
温暖也发现了这点,对养兔子,应该是老一辈的会比较有经验,于是跑去房间询问:“爷爷,兔子疯了!”
“啥?”
温暖赶紧摇头:“不是,那只母兔子看起来非常不高兴,老是把笼子撞得摇摇晃晃,还一直拔肚子上的毛,肚子上的毛都快被它拔秃了。”
两只兔子都是温暖抓的,并且一直都是她和小温凉在喂养,只有两只兔子,还体型不一样,一大一小,当然分得清楚哪只是公哪只是母。
老爷子闻言,站起来:“这段时间都忙忘了,应该是母兔子怀孕,要生小兔子了。”
小兔子?